“如果你死了,那就什么都完了。”
“就像父亲一样。”
“为了几根破草药掉下悬崖,把你和我扔在这个鬼地方受罪。”
“这就是你要的伟大吗?”
“如果是,那我告诉你,这种伟大我一点都不稀罕!”
无一郎愣愣地看着哥哥。
他从来没见过有一郎这么歇斯底里的样子。
那一刻,他觉得哥哥好陌生。
同时也觉得好可怕。
“从今天开始,不准再提这件事。”
有一郎捡起地上的柴刀,背对着无一郎,声音冰冷得像是万年不化的寒冰。
“只要我还活着一天,你就别想离开这里一步。”
“老老实实地给我活着,哪怕像阴沟里的老鼠一样。”
然而。
命运的齿轮一旦开始转动,就不会轻易停下。
产屋敷天音并没有放弃。
接下来的日子里,那位如同白桦树精灵般的夫人,几乎每隔几天就会来一次。
她总是那样优雅,那样耐心。
哪怕每次都被有一郎拒之门外,她也从不生气。
有时候是送来一些点心。
有时候是送来几件新衣服。
更多的时候,仅仅是站在门口,希望能和两兄弟谈谈。
但有一郎的态度一次比一次恶劣。
夏天最热的时候。
蝉鸣声吵得人脑仁疼。
天音再一次来到了木屋前。
这次,她还没来得及开口。
哗啦!
一桶脏水从门缝里泼了出来。
冰冷,且带着泥腥味。
那桶水毫不留情地泼在了天音那身昂贵的淡紫色和服上。
原本整洁高贵的夫人,瞬间变得狼狈不堪。
水珠顺着她银白色的丝滴落,打湿了地面。
无一郎站在哥哥身后,吓得脸色苍白,捂住了嘴巴。
“滚!”
有一郎站在门口,手里提着空桶,眼神凶狠得像是一只恶鬼。
“别再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