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院里的空气因为那个刺耳的词汇而瞬间冻结。
“老?”
炼狱杏寿郎那张总是挂着爽朗笑容的脸庞此刻僵住了。
他的嘴唇微微颤抖,那双像火焰一样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慌乱。
他下意识地伸出手,想要挡在苏尘面前。
“苏尘少年!不可以这样对我父亲说话!他只是……”
“只是什么?”
苏尘抬起一只手,毫不留情地打断了这位炎柱的辩解。
他没有后退,反而向前迈了一步,直接站在了比自己高大强壮得多的杏寿郎身前。
那一刻,身穿白大褂、看起来文弱清秀的医生,在气场上竟然完全压制住了面前这位颓废的前任柱。
苏尘推了推鼻梁上的金丝眼镜。
镜片在夕阳下折射出一道冰冷的寒光。
他看着那个抱着酒坛子的男人,语气平静得像是在谈论今天晚饭吃什么,但每一个字都带着不容置疑的压迫感。
“炼狱先生,容我重新自我介绍一下。”
“我是一名医生,也是一名商人。”
苏尘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钻进在场每一个人的耳朵里。
“在我的职业信条里,不仅要治病救人,更要通过合理的投资获取回报。”
他指了指身后的杏寿郎。
“而在我看来,您的儿子炼狱杏寿郎,是鬼杀队目前最优质的资产之一。”
“无论是战斗力、意志力,还是作为‘柱’的统率力,他都是顶级的。”
苏尘的眼神逐渐变得犀利,嘴角勾起一抹充满嘲讽的弧度。
“但我这辈子最讨厌的,就是看到我辛苦维护的优质资产,因为某些管理者愚蠢、短视的原因,而出现无故的贬值!”
“甚至差点报废!”
炼狱槙寿郎猛地抬起头。
那双浑浊的眼睛里布满了红血丝,被苏尘这突如其来的强硬气势震得愣了一下。
在这个家里,从来没有人敢这么对他说话。
即便是主公产屋敷耀哉,对他也是客客气气的。
“你这个乳臭未干的小鬼……”
槙寿郎咬着牙,手中的酒坛被捏得咯吱作响。
“你知道我是谁吗?你知道你在跟谁说话吗?”
“在这里胡说八道什么资产、贬值的鬼话!”
面对前任炎柱的呵斥,苏尘连眉毛都没动一下。
他只是冷冷地看着对方,再次动了他的“痛点攻击”。
“我说的,就是你。”
苏尘的声音骤然转冷,不再是商人的客套,而是医生下达死亡通知书般的冷酷。
“你不是冷漠。”
“你只是个懦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