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
蝶屋的宁静被一阵扑棱棱的翅膀声打破。
苏尘正坐在病床上,手里拿着计算器,噼里啪啦地核算着昨晚炼狱杏寿郎药浴消耗的成本。
旁边,炼狱杏寿郎正端着一碗黑乎乎的药汤,仰头一饮而尽,连眉头都不皱一下。
“好喝!虽然苦,但能感觉到力量在涌动!”
苏尘翻了个白眼:“那是黄连和蛇胆的味道。”
话音刚落,窗外突然传来一声嘹亮且威严的啼鸣。
“嘎——!”
紧接着,一只体型硕大、羽毛油光水亮的神气鎹鸦飞了进来。
这只鎹鸦和普通的鎹鸦截然不同。
它的脖子上系着一条紫色的绸缎,并没有像普通鎹鸦那样急吼吼地乱叫,而是优雅地落在窗台上,挺起胸脯,清了清嗓子。
苏尘停下手里的动作,推了推眼镜。
这鸟,看着就很有钱的样子。
要是抓去卖了,这身行头估计能值不少钱。
似乎是感受到了苏尘那不怀好意的目光,那只华丽鎹鸦浑身的羽毛抖了一下,往后缩了缩脖子。
但它很快想起了自己的使命,重新昂起头,用一种抑扬顿挫、仿佛在宣读圣旨般的语调开口:
“传主公大人指令!”
声音洪亮,中气十足。
正在角落里啄食米粒的一只秃毛乌鸦吓得一哆嗦,那是苏尘的专属鎹鸦,被他取名为“加钱”。
华丽鎹鸦很满意这种效果,继续高声宣布:
“医柱苏尘!炎柱炼狱杏寿郎!”
“三日后,前往产屋敷宅邸,参加柱合会议!”
“不得有误!嘎!”
房间里安静了一瞬。
炼狱杏寿郎放下药碗,脸上的笑容变得郑重起来:“柱合会议吗?看来主公大人要对这次无限列车的战果进行总结了!而且苏尘少年你也正式被列入柱的席位了!真是可喜可贺!”
医柱。
这个称呼从鎹鸦嘴里喊出来,就算是盖棺定论了。
虽然早就料到会有这么一天,但真到了这时候,心里还是稍微有点……
稍微有点想涨工资。
他把计算器往床上一扔,看着那只还在摆谱的鎹鸦,开口问道:
“知道了。不过我有几个问题。”
鎹鸦愣了一下,歪着头看着他:“嘎?”
通常接到主公指令,大家都是感激涕零,立马动身,哪还有提问题的?
苏尘伸出一根手指:“第一,既然是出差,路费怎么算?是实报实销还是给固定补助?”
鎹鸦:“……”
苏尘伸出第二根手指:“第二,我是伤员,属于带病上岗。这期间的误工费、营养费以及精神损失费,是不是应该按三倍工资放?”
鎹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