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喀拉——”
伴随着一道脆响,传闻中坚不可摧的特级咒具狱门疆在羂索不可置信的瞪视下,一点点崩碎,最终化为飞灰消失在半空中,连一点残渣都没能留下。
“这不可能!”
连两面宿傩都没办法打碎狱门疆,那道神秘的攻击到底是什么来头?!
他又惊又怒,却来不及追究原因,一门心思往远处逃去,生怕被暴怒的最强追上并当场击杀。
不过五条悟根本没心思搭理他。
刚获得自由,他便接连动「苍」进行瞬移,在直觉的指引下朝混乱中心飞驰而去。
包围着涩谷的帐不知何时已被打碎,最先现的人宛如惊弓之鸟朝四散而逃,带动其他人一窝蜂往外冲去。
对局势了解更详细的诅咒师悄悄混在其中,一边击杀挡路的普通民众,一边疯狂向外逃窜,试图远离这个即将成为绞肉机的战场。
呼救声、惨叫声、倒塌声此起彼伏,响成一片。
整个涩谷街头一片世界末日的场景。
古怪的是,密度远人类的咒灵和改造人并没有对他们出手,反而一齐朝着外面跑去,好似涩谷中心有什么恐怖的存在。
五条悟没有去管混乱不堪的局势,也没有第一时间处理引起骚乱的源头。
他只是呆呆站着,瞪大双眼死死盯住地上某个身影。
时间缓慢流逝。
等到周围再无任何活动的生物,他才终于有所行动。
五条悟宛如长久没有行动过的病人,僵硬地、生疏地蹲下去,然后轻轻碰了碰鞋边蜿蜒铺散开的乌黑长。
记忆中那个人并不是很在乎自己的外貌,头总是用一根皮筋简单束起,从来不会多花心思打理。
但也正因如此,这头秀的质好得惊人。
宛如最高级的绸缎,柔顺而华贵,又如同流淌的瀑布,充满勃的生命力。
可此刻什么都没有了。
动人的生命力被无情驱散,徒留下黯淡干枯的残骸,灼伤了五条悟的手,也刺痛了他的心。
那双天空般的剔透眼眸好似也被死气浸染,变得晦暗不明。
他动了动手指,任由掌心那缕丝飘然滑落,转而放到那纤细得一只手就能握住的脖颈上。
“……”
没有。
什么都感受不到。
指腹下的血管和脉搏沉寂着,冰冷而僵硬,不复鲜活。
一如特级咒灵袭击那晚。
不、不一样。
之前那个人是在演戏,这次却是认真的。
五条悟清楚地知道,柳暮冬不会再睁开眼睛对他露出好看的笑容了。
眼底最后一抹微弱的光芒彻底消散,他仿佛回到了和伏黑甚尔大战那年,那种脱生死、逃离规则的然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