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都滚!”
钰贵妃一脸狼狈的出现了,衣襟上还沾着茶水,显然也没讨到什么好处。
见到丽昭仪,钰贵妃轻哼一声,扬起高傲的头,走了。
她都吃了闭门羹,丽昭仪心里直打鼓。太后为了母家人,显然正在气头上,也这么对待她,怎么办?
可想要皇帝青睐,不冒险是不行的,丽昭仪硬着头皮拜见,张嘴刚说了一句,请太后娘娘约束家中子弟,就被暴怒的太后赶了出去。
丽昭仪走后,暴怒的太后转成伤心,扶着紫嬷嬷的手不停颤抖,“这就是哀家的好儿子,好儿子!”
“我在宫里三十多年,吃尽了苦头,在皇后手下战战兢兢,小心伺候,就是为了他的前程!如今,他就是这么回报哀家的,连包容一下手足都不肯!”
“哀家还能指望什么!”
太后的泪水流淌在面颊上,冲散了脂粉。深宫女子,就这么点指望了。
紫嬷嬷努力劝道,“皇上也是为了大局着想,为了朝廷着想。。。。。”
“那哀家管不着!哀家只知道没有小家,何来大家!连夏家人护不住,哀家还当什么太后!”
太后砸了一堆东西,怒气冲天,正准备亲自去找皇帝说情。
她还不信了,自己拿出母后的名号,皇帝还能不听!
太后刚要迈步出门,突然听到宫人禀告,贤妃求见。
“不见!”
太后条件反射说,一听就知道是来求情的,还是让她退让的。
但宫人没拦住贤妃,贤妃还是闯到福寿宫里,果不其然,一张嘴就是。
“求太后出面,要求严惩夏之杭大人!”
生气到了极点,太后反而笑了起来,她示意韩舒宜进殿内,她不想闹出笑话,给宫人看。
韩舒宜进了内室,还是那句说辞,请求严惩。
“贤妃,你该知道,夏之杭是哀家的子侄?是哀家的亲人?”
“是,臣妾明白。”韩舒宜昂。
“那你还敢来劝哀家,亲自惩治他?!”
一盏茶水朝着韩舒宜飞过来,擦着肩头落下,摔个粉碎。
她并不慌乱,反而开始诘问太后,“那太后知道,大锦律规定,贪污上万两,立即处死吗?”
太后不语。
“太后还知道,皇上也是您的血脉,是您的亲人吗?儿子亲还是子侄亲?”
太后仍旧不语。
但从她表情看,韩舒宜也能猜到,太后完全明白,就是想胡搅蛮缠,让皇帝让步而已。
而皇帝为了律法威严,也不能让步。
那就只能通过中间人传话了。
韩舒宜起身,软下语气,扶着太后的胳膊,轻声道,“太后在儿子和母家之间为难,皇上何尝不是在太后和律法之间为难呢!若是能双方各退一步,不就两厢安好吗?”
“哀家只怕,退了步,也没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