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想想吧。”苏晚星说,“等你想清楚了,再来找我。如果那时候我还愿意等,我们再谈。”
她挂了电话。
然后关机。
不想再接任何电话。
她需要静一静。
一个人,好好想想。
海城,顾晏辰握着被挂断的手机,痛苦地闭上眼睛。
林深走过来,小心翼翼地说:“顾总,周世雄抓到了。金世海已经在做笔录了。”
顾晏辰擦掉眼泪,恢复冷静。
“走,去警局。”
他要亲眼看着周世雄认罪。
要亲眼看着,这个毁了两个家庭的凶手,得到应有的惩罚。
警局,审讯室。
周世雄戴着手铐,坐在椅子上,脸色惨白。
看到顾晏辰进来,他冷笑:“顾总,好手段。”
“比不上你。”顾晏辰在他对面坐下,“绑架杀人,嫁祸他人,携款潜逃……周董,这些罪名够你判死刑了。”
周世雄身体一颤。
“我……我可以把财产都给你!”他急切地说,“只求你放我一马!我女儿还年轻,不能没有爸爸……”
“你女儿?”顾晏辰眼神冰冷,“你绑架暖暖的时候,想过她也没有爸爸吗?”
周世雄说不出话。
“说,为什么?”顾晏辰问,“就为了钱?”
“……是。”周世雄低下头,“当时公司快破产了,高利贷天天逼债。我走投无路,才……”
“所以你就绑架一个六岁的孩子?”顾晏辰握紧拳头,“周世雄,你还是人吗?!”
周世雄哭了:“我也不想……我没想害死她……是意外,真的是意外……”
“意外?”顾晏辰冷笑,“那你为什么嫁祸给苏志明?为什么不救暖暖?”
“我……我怕。”周世雄声音抖,“暖暖高烧,我想送医院,但怕暴露……就……就……”
他没说完,但顾晏辰懂了。
就眼睁睁看着暖暖死。
然后伪造现场,嫁祸给苏志明。
“畜生。”顾晏辰站起来,“你这种人,死一百次都不够。”
他转身要走。
周世雄突然说:“顾总!我知道苏小姐在哪!只要你放了我,我就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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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晏辰脚步一顿。
“你说什么?”
“我派人跟踪了她。”周世雄像抓住救命稻草,“她在丽江,束河古镇,开了一家画廊。地址我可以给你,只要你……”
“不用了。”顾晏辰打断他,“我知道她在哪。”
周世雄脸色一变。
“而且。”顾晏辰回头看他,“就算我不知道,也不会用你的命去换。周世雄,你根本不配活着。”
他走出审讯室,对等在外面的警察说:“按法律办。该判什么判什么。”
警察点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