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两人婚事将近,她这个当娘的自然要好好张罗。
阿秀、刘少侠,我看你们郎情妾意甚是般配,不如趁早把婚事定下。
我也好早些抱上外孙!史小翠笑吟吟地说道。
阿秀闻言羞得耳根通红,低头摆弄衣角不敢抬眼。
刘长安先是一怔,随即含笑应道:前辈所言极是,晚辈正有此意。
只是不知阿秀姑娘意下如何?
他说着望向阿秀,目光温柔似水。
阿秀心头一热,抬眸与他四目相对,轻轻点了点头。
众人见状纷纷展颜,为这对璧人送上祝福。
见二人两情相悦,众人皆大欢喜。
史小翠喜不自禁,当即着手筹备婚礼。
雪山派上下忙得热火朝天,处处张灯结彩,洋溢着喜庆气氛。
经此一事,白自在彻底洗心革面。
往日的狂妄自大消失无踪,待人接物谦和有礼,对门下更是关怀备至。
他亲自为新人主婚,更使这场婚礼增色不少。
大婚当日,雪山派欢声雷动。
史小翠为爱女备下华美嫁衣与丰厚妆奁,将阿秀打扮得光彩照人。
刘长安身着喜袍英姿勃,引得宾客交口称赞。
婚礼简朴而庄重,新人向端坐高堂的白自在与史小翠行过大礼。
喜宴持续至夜深,众人仍意犹未尽。
欢庆声中,唯有石破天黯然神伤。
他静静立在角落,望着新人幸福的模样,心中百味杂陈。
他明白自己对阿秀的情意难以割舍,却更清楚阿秀心属刘长安。
虽曾竭力争取,终究徒劳无功。
纵有不甘与失落,也只能默默祝福。
想到此处,石破天只觉心如刀绞,仿佛被掏空了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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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蚀骨的痛楚,不知何时才能消散。
石破天默默立在角落,眼底藏着化不开的愁绪。
阿秀与刘长安的红绸刺痛了他的心,那段触手可及的姻缘终究成了镜花水月。
他攥紧拳头又松开——世间有些缘分,原不是攥得住的。
喜宴散后,众人开始盘算腊月初八的侠客岛之行。
距启程尚有三月光景,刘长安决意先返武当。
临行前他寻到石破天,掌心在那颤抖的肩头按了按:石兄弟可愿同往?正好寻访令尊令堂下落。”
石破天眼底倏然亮起火光。
辞别时白自在夫妇执手相送。
按雪山派祖制,新妇需留守宗门,阿秀咬着唇将泪珠咽回眼眶:我守着爷爷等你们。”这姑娘总把旁人的安危摆在最先,连哽咽都带着三分克制。
史小翠望着女儿背影暗自叹息。
她本盼着小夫妻同行,纵使白自在在侠客岛遭遇不测,有武当派这棵大树遮阴总归稳妥些。
但见刘长安执意护持老爷子周全,终是将劝说的话咽了回去。
秋色浸透山径,枫红与银杏在风里翻搅成金红色的漩涡。
并肩而行的两人却无心风景,靴底碾过枯叶的脆响里都坠着心事。
连行数日皆太平——毕竟尚在雪山派势力范围。
直到林深处传来兵刃相击之声,惊飞满树寒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