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麟喃喃自语。
以往押镖从未出过岔子,可自刘长安一行加入后,先是有人指名寻吕腾空,且酬金皆是他父亲喜爱之物。
行走江湖多年,吕麟并非表面那般单纯。
刘长安深不可测,自然成为要怀疑对象。
更令吕麟起疑的是,刘长安欲往天鹰教,恰与他们同路。
然而一路行来,刘长安与两位姑娘始终在他视线之内。
吕麟不禁怀疑,是否错怪了刘长安。
他脚尖轻点,纵身跃出六米开外。
吕麟刚走,屋内的刘长安忽然抬眼望向门外。
吕麟来到父亲房前,轻轻叩门。
“爹!”
“麟儿?这么晚了有事?”
吕腾空侧身让儿子进屋。
“孩儿无能,没现刘长安有何异常。”
吕麟垂叹息。
“罢了,刘兄弟应当与幕后之人无关。”
吕腾空斟了杯热茶递去,“明日天亮便将锦盒交给韩逊,我们即刻离开苏州。”
“好!”
吕麟无心追究刘长安底细,只道此后江湖路远,未必再见。
翌日晌午,众人随吕腾空来到韩府。
吕麟上前对守门小厮抱拳:“劳烦通禀,天虎镖局吕腾空携子求见。”
其实未等他开口,机灵的小厮早已入内通报——这群人气势不凡,韩老爷素来广结豪杰,下人岂敢怠慢。
“贵客稍候。”
一名小厮匆匆奔向内院。
不多时,韩逊大步流星迎出,朗声笑道:“吕兄怎有空光临寒舍?”
吕腾空拱手:“受人所托,特来送件东西。”
韩逊一怔:既是友人相赠,何必辗转托付?但既已送到,也不便多问。”不知是何物事?”
吕腾空挥手示意,身后镖师立即捧上锦盒。
见到锦盒刹那,韩逊心头莫名一颤。
暗处的刘长安暗自叫苦:早知该劝吕总镖头开盒查验!可这江湖中人视信义重于生死,即便盒中真是韩平级,吕腾空也定会履约送达。
“韩兄,镖物既已送到,我等就此别过。”
吕腾空正欲告辞。
韩逊急忙挽留:“吕兄这不是折煞小弟?远道而来岂能不饮杯水酒!”
忽又压低声音:“托镖之人是”
吕腾空面露愧色:“实不相瞒,未曾得见真容。
那送货人自称齐富,武功路数诡谲难辨。”
说罢耳根热——若非贪图那四件异宝,这等来历不明的镖银,本不该接的。
韩逊望着吕腾空,神色阴晴不定。
为免耽搁,他直接在门前掀开锦盒。
盒盖刚启,韩逊便浑身剧震,双目赤红如血,指节捏得白。
吕腾空!你竟敢如此辱我!
这突如其来的怒吼令吕腾空愕然。
他心知必是盒中物事触怒了韩逊,故而沉默不语。
可其子吕麟年轻气盛,当即踏前一步。
韩前辈有何不满不妨明言,何必恶语相向?
韩逊闻言骤然转头,须皆张:哈哈哈!好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