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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荆山溶洞战(第1页)

年月日

荆山深处的晨雾如轻纱般笼罩着群山,喀斯特地貌造就的溶洞星罗棋布,陡峭的岩壁上荆条丛生,谷底的漳河支流蜿蜒流淌,水声在寂静的山谷中格外清晰。冀鲁豫联合纵队刚穿过鹿门山峡谷,喘息未定,侦察兵就带回了更为严峻的情报:日军第o师团主力两千八百人已绕过鹿门山西侧,在荆山咽喉要道——抱璞岩一带构筑了纵深防线;同时,原本驻守宜都的日军第师团一部一千二百人,携辆式中型坦克、八门九二式步兵炮,沿漳河北岸急穿插,企图与抱璞岩守军形成南北夹击,将纵队围困在荆山腹地。

更棘手的是,抱璞岩区域地形极为复杂:主峰海拔一千二百余米,山体遍布天然溶洞与人工开凿的石窑,日军将主力部署在主峰及两侧的望佛山、聚龙山,溶洞被改造成火力点,石窑间挖通了交通壕,形成相互支援的防御体系;山下的三岔路口是西进的必经之路,日军在此设置了三道铁丝网、两层雷区,配备了四挺重机枪和两门步兵炮;漳河北岸的开阔地适合坦克展开,日军坦克部队正沿河岸公路推进,清晨六点已抵达距三岔路口仅五公里的河谷地带。

陈惊雷在一处溶洞临时指挥部内,借着晨曦展开地图,手指重重敲在抱璞岩位置:“日军想利用荆山的溶洞群做‘乌龟壳’,再让坦克从北面压过来,把我们困死在这里。但他们忘了,溶洞是天然的防御工事,也是我们打近战、夜战的绝佳战场。”他抬头看向围拢的指挥员,眼神锐利如刀,“部署如下,分三路协同作战,务必在正午前撕开缺口,渡过漳河:”

“第一路,韩团长率一团(剩余一千零五十人),配属两门o毫米榴弹炮、四挺重机枪、十六具掷弹筒,担任正面攻坚,主攻抱璞岩主峰及三岔路口。具体分工:”

“一营(三百人):由营长张志远率领,配属掷弹筒八具、炸药包三十个,拂晓五点三十分起攻击,先用掷弹筒清除路口两侧的暗堡,再由爆破组炸开铁丝网和雷区,开辟进攻通道;二连作为尖刀连,利用晨雾掩护,从路口东侧的荆条丛中迂回,抢占路口旁的小高地,压制日军重机枪阵地。”

“二营(三百五十人):由副团长指挥,携带煤油、柴草等引火物,主攻抱璞岩主峰溶洞群。兵分四路,从主峰东、南、西、北四个溶洞入口同时突入,采取‘烟熏火攻+逐洞清剿’的战术,肃清溶洞内的日军;重点控制主峰顶端的观察哨,切断日军各火力点的通讯联络。”

“三营(四百人):留在三岔路口南侧构筑临时防线,配属两门榴弹炮和两挺重机枪,一方面阻击抱璞岩西侧的日军增援,另一方面防备漳河北岸的坦克部队突袭,榴弹炮重点瞄准河岸公路的拐弯处,预留反装甲火力。”

“第二路,邓营长率二团(剩余九百人),联合地方游击队八十人,担任侧翼牵制与迂回任务:”

“一、三连(各两百五十人):由邓营长亲自率领,沿漳河南岸的山林隐蔽前进,六点整抵达日军坦克部队侧后方的河谷狭窄处,利用游击队熟悉地形的优势,在公路两侧埋设反坦克地雷和炸药包,同时砍伐树木构筑路障,切断日军坦克的退路;游击队负责袭扰日军步兵掩护部队,用冷枪、手榴弹制造混乱。”

“二、四连(各两百人):迂回至抱璞岩北侧的聚龙山,七点前攻占聚龙山制高点,摧毁日军的炮兵观察所,然后居高临下,用重机枪和步枪压制抱璞岩守军的北翼火力点,配合一团二营的溶洞清剿作战。”

“第三路,赵铁锤率爆破连(剩余六十五人)、警卫排(四十人),担任关键破袭与机动支援任务:”

“爆破连分成两个小组:一组(三十五人)配属反坦克炸药包二十个、集束手榴弹三十捆,支援二团阻击坦克,重点打击日军坦克的履带和观察口;二组(三十人)随我机动,在抱璞岩与聚龙山之间的开阔地待命,随时支援一团的溶洞攻坚或二团的反坦克战斗。”

“警卫排负责保护指挥部和伤员,将重伤员转移至后方的天然溶洞内,由卫生队留守救治;轻伤员编入三连,协助构筑工事、搬运弹药。”

“弹药分配:一团榴弹炮配给一百二十炮弹,优先打击日军碉堡和溶洞入口;二团每连补充四十枚手榴弹、两挺轻机枪;爆破连每人补充一包硝铵炸药、三枚手榴弹;所有部队务必回收日军遗留的弹药,统一调配使用。”

“时间节点:五点整各部进入指定位置;五点三十分,一团一营起正面攻击;六点整,二团开始迂回阻击;七点整,聚龙山攻击与溶洞清剿同步展开;十一点前,必须肃清抱璞岩主峰守军,控制三岔路口;十二点前,完成渡河准备,掩护主力西进。”

指挥员们低声领命后,立刻分头行动。韩团长带着一团官兵摸向抱璞岩,晨雾中,战士们的身影如鬼魅般穿梭在荆条丛中,脚步声被露水打湿的枝叶沙沙声掩盖。一营营长张志远将爆破组召集到一起,反复检查炸药包的导火索:“记住,铁丝网用集团炸药炸,雷区先排后炸,动作要快,雾一散我们就暴露了!”尖刀连的战士们则将刺刀擦亮,枪膛里压满子弹,眼神中透着决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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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团的队伍在游击队的带领下,沿着漳河南岸的陡峭山坡前进。山林中藤蔓交错,战士们用刺刀劈开道路,裤腿被荆条划出一道道口子,鲜血渗透出来,却没人停下脚步。邓营长边走边叮嘱:“坦克的履带是软肋,地雷要埋在公路中间,炸药包贴在路面下,用泥土和落叶盖住,别让鬼子现!”游击队队长老周指着前方的河谷:“前面那个‘一线天’,公路只有三米宽,两侧是悬崖,最适合打伏击!”

赵铁锤的爆破连正在检查反坦克装备,战士李铁牛抱着一个沉甸甸的硝铵炸药包,拍了拍上面的防潮油纸:“连长,这太行山兵工厂造的炸药就是带劲,保管能把鬼子的坦克炸成废铁!”赵铁锤瞪了他一眼:“别大意,式坦克装甲厚,得贴紧了炸履带,实在不行就往观察口塞集束手榴弹!”说着,他将一把撬棍递给李铁牛,“用这个撬开舱盖,给鬼子送‘礼物’!”

拂晓五点三十分,一红色信号弹划破晨雾。一团一营的攻击准时起,八具掷弹筒同时开火,炮弹呼啸着飞向三岔路口的日军暗堡,“轰隆”几声巨响,暗堡的射击口瞬间被烟尘堵住。“爆破组上!”张志远大喊,三名爆破手抱着集团炸药包,借着烟雾掩护,冲向第一道铁丝网。日军的重机枪很快恢复射击,子弹如雨点般扫来,一名爆破手倒下了,另一名立刻顶上去,将炸药包放在铁丝网下,拉响导火索后迅翻滚到路边。“轰隆!”铁丝网被炸开一个大口子,战士们欢呼着想要冲锋,却被路面下的地雷爆炸声拦住去路——日军布设的是压雷,刚才的爆炸触了连锁反应。

“排雷组上!”两名战士背着探雷器,趴在地上一点点推进,手中的小铲子飞快地挖开泥土,将一枚枚地雷起出来。就在这时,路口东侧的小高地突然响起日军的机枪声,尖刀连的战士们立刻起冲锋,与日军展开白刃战。战士王小柱的刺刀捅进一名日军的胸膛,却被另一名日军从背后偷袭,刺刀划破了他的胳膊。他忍着剧痛,转身用枪托砸向日军的脑袋,日军倒地的瞬间,他的刺刀再次出鞘,刺穿了对方的咽喉。经过二十分钟的激战,尖刀连终于抢占小高地,用缴获的重机枪压制住路口日军的火力。

与此同时,一团二营的战士们已抵达抱璞岩主峰的四个溶洞入口。每个入口都被日军用沙袋加固,设置了重机枪火力点。二营副团长下令:“点火!”战士们将捆好的柴草浇上煤油,点燃后推进溶洞,浓烟顺着溶洞的通风口往里灌。溶洞内的日军呛得咳嗽不止,纷纷向外射击,却因为视线受阻,子弹大多打在岩壁上。“冲!”副团长一声令下,战士们戴着简易的湿毛巾口罩,冲进溶洞。

溶洞内部错综复杂,岔路纵横,日军利用天然的石笋、石柱作为掩护,与战士们展开近战。一名日军从石柱后突然冲出,刺刀直刺战士李建国的胸口,李建国侧身躲过,手中的步枪顺势横扫,砸在日军的肩膀上。日军惨叫一声,手中的刺刀掉落,李建国趁机将刺刀捅进他的腹部。刚解决掉这个敌人,身后又传来枪声,一名战友中弹倒地,李建国红着眼,举枪打死了偷袭的日军,然后抱起战友,现他已经没了呼吸。溶洞内的枪声、喊杀声、刺刀碰撞声交织在一起,战士们逐洞清剿,每前进一步都要付出鲜血的代价。

六点整,二团在漳河南岸的“一线天”完成伏击部署。邓营长看着公路上驶来的日军坦克部队,八辆式坦克排成一列,履带碾过路面,扬起滚滚尘土,后面跟着三百余名日军步兵。“等坦克全部进入伏击圈再动手!”邓营长压低声音,手指紧紧攥着导火索。当最后一辆坦克驶入“一线天”时,他大喊:“拉!”公路两侧的炸药包同时爆炸,巨大的冲击波将路面掀翻,最前面的两辆坦克履带被炸毁,卡在路中间动弹不得。两侧的树木路障同时倒下,将日军坦克部队死死困在狭窄的河谷中。

“开火!”战士们从悬崖上探出身,重机枪和步枪形成密集的火力网,朝着日军步兵扫射。日军步兵猝不及防,纷纷卧倒在地,依托坦克的掩护还击。赵铁锤的爆破一组立刻冲了上去,李铁牛抱着反坦克炸药包,借着硝烟的掩护,绕到一辆坦克侧面。坦克上的机枪手现了他,疯狂扫射,李铁牛一个翻滚,躲到坦克下方,将炸药包贴在履带连接处,拉响导火索后,顺着坦克另一侧的沟壑滚了出去。“轰隆!”坦克履带被炸断,炮塔失去动力,只能原地打转。

另一名爆破手想要接近坦克的观察口,却被日军的子弹击中肩膀,炸药包掉在地上。李铁牛见状,立刻捡起炸药包,冒着枪林弹雨冲了过去。他踩着坦克的履带爬上车身,日军的机枪手试图用手枪射击,李铁牛一把抓住对方的枪管,用力一拧,将手枪夺了过来,然后用撬棍撬开观察口的盖子,将炸药包塞了进去,转身跳下坦克。“轰隆!”坦克内部生剧烈爆炸,炮塔被掀飞,里面的日军全部毙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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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点整,二团二、四连对聚龙山起攻击。日军的炮兵观察所设在山顶的石窑内,配备了两挺重机枪和一部电台。战士们沿着陡峭的山坡向上攀爬,日军不断扔下手榴弹,山坡上的碎石和泥土滚落下来,几名战士被砸中,滚下山坡。四连长见状,下令集中火力压制石窑的射击口,自己带着两名战士,从山坡西侧的悬崖峭壁上攀爬上去,绕到观察所背后。他们趁日军不备,一脚踹开石窑的门,手中的刺刀同时刺入日军的胸膛,顺利摧毁了观察所。

聚龙山制高点被攻占后,二团的重机枪立刻对准抱璞岩北翼的日军火力点,密集的子弹如暴雨般倾泻而下。日军的火力点被压制,一团二营的溶洞清剿作战进展顺利。战士们在溶洞内与日军展开逐屋争夺,有的日军躲在石缝里负隅顽抗,战士们就往石缝里扔手榴弹;有的溶洞内岔路太多,战士们就分成小组,逐个排查,用刺刀和手榴弹肃清残敌。

在主峰最大的溶洞内,日军指挥官带着三十余名残兵固守,溶洞深处有一个天然的石室,日军架起两挺重机枪,封锁了唯一的通道。一团二营的战士们多次冲锋都被打了回来,伤亡惨重。副团长急得满头大汗,这时一名被俘的伪军说:“这个溶洞还有一个秘密出口,在石室后面的岩壁上,只有少数人知道!”副团长立刻挑选十名精干战士,跟着伪军绕到秘密出口,突然起攻击。日军尾不能相顾,乱作一团。战士们趁机冲进石室,与日军展开白刃战。

日军指挥官拔出军刀,大喊着冲了上来,接连砍倒两名战士。二营教导员李刚见状,举起驳壳枪射击,却现子弹已经打光。他扔掉手枪,拔出腰间的大刀,迎着日军指挥官冲了上去。大刀与军刀碰撞,火花四溅,李刚的胳膊被军刀划开一道深深的口子,鲜血直流,但他丝毫没有退缩,凭借着一股狠劲,连续劈砍,最终将日军指挥官的脑袋砍了下来。失去指挥的日军残兵纷纷放下武器投降。

上午十点,抱璞岩主峰的日军被全部肃清,共毙伤日军六百余人,俘虏八十余人,缴获重机枪四挺、步枪三百余支、弹药一千五百余。但一团也付出了沉重代价,一营营长张志远在清理雷区时不幸触雷牺牲,二营伤亡两百余人。

此时,漳河南岸的反坦克战斗仍在激烈进行。赵铁锤的爆破组已经炸毁了四辆坦克,但日军的剩余四辆坦克依旧负隅顽抗,不断用坦克炮轰击二团的阵地。邓营长现日军坦克的弹药即将耗尽,立刻下令起总攻。战士们从四面八方冲向坦克,有的用炸药包炸履带,有的用集束手榴弹砸坦克舱盖,有的甚至爬上坦克,用铁锹和洋镐砸击观察口。

李铁牛在攻击最后一辆坦克时,被坦克炮的冲击波掀飞,重重摔在地上。他挣扎着爬起来,现身上的炸药包已经湿透,无法引爆。看着坦克正在碾压战友的尸体,李铁牛双眼通红,他抱起一块大石头,再次冲向坦克,趁着坦克转向的间隙,爬上坦克顶部,用石头疯狂砸击舱盖。日军坦克手想要打开舱盖射击,李铁牛立刻扑上去,死死抓住对方的手腕,将其拖出舱外,两人扭打在一起。在翻滚中,李铁牛一口咬断了日军的喉咙,自己也被日军的刺刀刺中了腹部。他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将日军的尸体推向坦克的履带,然后微笑着闭上了眼睛。

上午十一点,漳河南岸的日军坦克部队被全部歼灭,共炸毁坦克八辆,毙伤日军步兵三百余人,二团伤亡一百八十余人。三岔路口被纵队完全控制,战士们立刻开始搭建浮桥,准备渡过漳河。

卫生队的护士们在溶洞里忙碌着,她们用煮沸的河水清洗伤口,用布条包扎止血,药品早已耗尽,只能用草药敷在伤口上。重伤员们疼得浑身抖,却没人喊一声苦,有的还在鼓励身边的战友:“别担心,我还能战斗!”

陈惊雷站在抱璞岩主峰上,望着山下正在渡河的队伍,脸上露出了疲惫的笑容。这场战斗,纵队又伤亡了五百余人,爆破连的李铁牛、一团的张志远、二营的李刚等一批优秀的指挥员和战士牺牲了,但他们成功突破了日军的封锁,打开了西进的通道。

就在这时,侦察兵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司令员!日军第师团主力已经抵达漳河北岸下游,正在架设浮桥,另外,荆山以西的南漳县也现日军踪迹,兵力约一千人!”

陈惊雷点点头,目光望向西南方向。荆山的晨雾早已散去,阳光洒在连绵的群山上,照亮了纵队西进的道路。他知道,这场战斗的胜利只是暂时的,前路还有更多的艰难险阻,但只要战士们心中的信仰不灭,就没有克服不了的困难。

中午十二点,纵队主力全部渡过漳河,战士们在南岸稍作休整,补充了粮食和弹药。陈惊雷下令:“各部队整理装备,救治伤员,下午一点,继续西进,目标——南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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