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须加强华北的兵力!”陆军大臣站起身,语气坚定,“命令关东军抽调一个师团南下,增援华北方面军;让大阪兵工厂加班加点生产弹药和武器,优先供应华北战场;另外,命令海军加强对中国沿海的封锁,切断共军的外援通道!”
他顿了顿,眼神狠厉:“漯河绝不能失守!它是控制豫中平原的关键,一旦失守,共军就会打通平汉线,把冀鲁豫、太行、华中根据地连成一片,到时候,我们在华北的统治就会摇摇欲坠!告诉川崎正雄,要不惜一切代价守住漯河,哪怕战至最后一兵一卒!”
将领们纷纷点头,参谋们立刻提笔记录,一道道命令通过电报往华北方面军和关东军。东京的雪越下越大,覆盖了城市的喧嚣,却掩盖不住战争机器的轰鸣——这场侵略战争,已经让日本陷入了进退两难的境地,而华北的每一场战斗,都在加着他们的败亡。
同日深夜,沙河下游芦苇荡
寒星点点,月光透过芦苇丛的缝隙,洒在冰冷的河面上。赵铁锤带着爆破连和独立团二营的战士们,背着炸药包,踩着结冰的河滩往下游摸去。河滩上的碎石硌得脚生疼,战士们却大气不敢喘,只有积雪被踩碎的“簌簌”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每个人的身上都披着白色的伪装布,与雪地融为一体,远远望去,像一群移动的雪堆。
“前面就是码头了。”侦察排的小李压低声音汇报,手指指向远处的灯火——鬼子的码头驻守着一个小队,约五十人,探照灯来回扫射,灯光掠过芦苇丛,战士们立刻趴在雪地里,屏住呼吸,直到灯光移开才敢继续前进。岸边架着两挺歪把子机枪,枪口对着河面,几名日军士兵端着三八大盖,在码头上来回巡逻,嘴里哼着日本歌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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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铁锤趴在芦苇丛后,用望远镜仔细观察着码头的布局:码头左侧是三座仓库,里面堆满了日军的粮草和弹药;右侧停靠着五艘木船,船上有日军士兵值守;中间是装卸货物的平台,铺着木板,连接着铁路支线。“分成两组,一组摸掉机枪手和巡逻兵,一组炸仓库和船只,还有铁路支线的铁轨!”赵铁锤压低声音,对身边的连长和排长们吩咐道,“动作要快,用匕解决,别开枪,惊动了上游的鬼子巡逻队就麻烦了!”
战士们立刻分组行动,像猎豹一样潜行。负责摸哨的战士们脱下鞋子,光着脚踩在雪地里,冰冷的雪水浸透了脚掌,却丝毫没有影响他们的度。靠近机枪阵地时,两名战士同时扑了上去,一人捂住鬼子的嘴,一人用匕一刀封喉,动作干净利落。两挺歪把子机枪瞬间哑火,巡逻的日军士兵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潜伏在暗处的战士们一一解决,尸体被拖进芦苇丛,没有出一点声响。
“快!动手!”赵铁锤低喝一声,炸仓库的战士们立刻冲上岸,将炸药包贴在仓库的木墙上,导火索被剪成不同的长度——这是为了让炸药包依次爆炸,形成连续的冲击波,彻底摧毁仓库。炸船只和铁轨的战士们也迅行动,将装满炸药的玻璃瓶扔进木船的船舱,把炸药包埋在铁轨下,拉响导火索后,快退回到芦苇丛中。
“撤!”赵铁锤看到最后一名战士退回,立刻下令。战士们沿着河滩快撤退,刚跑出几十米,身后就传来了连续的爆炸声。“轰隆!轰隆!轰隆!”仓库被炸开,火光冲天,里面的粮草和弹药被引燃,二次爆炸的声响震耳欲聋,碎片飞溅到几十米高的空中;木船被炸得四分五裂,燃起熊熊大火,顺着河水漂流;铁轨被掀翻,扭曲成奇怪的形状,铁路支线彻底瘫痪。
码头的火光映红了半边天,赵铁锤回头望了一眼,咧嘴一笑:“狗娘养的,让你们再给鬼子运补给!”他挥了挥手,带着战士们朝着漯河县城西门的方向赶去——按照计划,他们要在那里接应陈惊雷的部队,一起进攻县城。
与此同时,沙河上游浅滩
陈惊雷带着一营、三营和警卫排,已经抵达了偷渡点。这里的河水较浅,最深的地方也只到大腿根,冰层虽薄,但垫上木板就能过人。战士们快铺开木板,形成一条简易的通道,三营的战士们举着步枪,警惕地盯着河对岸的日军阵地——那里有一个班的鬼子驻守,负责监视浅滩。
“准备偷渡!”陈惊雷低声下令,战士们纷纷解开背包,把武器举过头顶,开始沿着木板过河。冰冷的河水漫过小腿,冻得战士们肌肉僵硬,牙齿不停打颤,但每个人都咬着牙,快前进,没有一个人叫苦。陈惊雷走在最前面,河水浸透了他的棉裤,寒意顺着腿往上蔓延,他却浑然不觉,只是死死盯着河对岸的动静。
突然,“砰!”一声枪响划破夜空——对岸的鬼子暗哨现了他们,子弹呼啸着飞过河面,落在水里,溅起一朵朵水花。“开火!掩护渡河!”陈惊雷大吼一声,身边的重机枪立刻架起,对着对岸的暗哨位置扫射,三营的战士们也纷纷开枪,压制鬼子的火力。
河对岸的鬼子班立刻还击,步枪和轻机枪的子弹密集地射过来,几名战士躲闪不及,被子弹击中,倒在河水中,鲜血瞬间染红了身边的河水。“快!加快度!”陈惊雷嘶吼着,带头冲向对岸,战士们见状,也纷纷加快脚步,不顾刺骨的河水和密集的子弹,朝着对岸冲去。
就在这时,日军的榴弹炮阵地现了偷渡的部队,炮弹带着刺耳的呼啸声落下,炸起巨大的水花,几名战士被气浪掀翻,瞬间被冰冷的河水吞没。“迫击炮反击!”陈惊雷下令,随行的迫击炮班立刻架炮,瞄准日军的榴弹炮阵地,两炮弹呼啸而出,落在日军阵地附近,虽然没能直接命中,但迫使日军炮手暂停射击,狼狈地躲进临时掩体。
战士们趁机冲上对岸,与守滩的鬼子展开肉搏。刺刀碰撞的“叮叮当当”声、喊杀声、惨叫声交织在一起,在沙河岸边回荡。一营营长张虎挥舞着大刀,一刀劈断一名鬼子的步枪,紧接着反手一刀,将其砍倒在地;三营战士二柱子端着三八大盖,精准地射击,每一子弹都能放倒一名鬼子。经过半个时辰的激战,守滩的鬼子被全部肃清,战士们控制了浅滩阵地,开始接应后续部队渡河。
o年月日,拂晓,沙河东岸
李锐的补充团已经抵达预定位置,正在构筑佯攻阵地。战士们挥舞着工兵铲,在冻土上挖掘战壕和机枪掩体,汗水浸湿了军装,呼出的白气在寒冷的空气中凝成霜花。四门迫击炮被架设在土坡上,炮口对准了县城外围的碉堡;十二挺重机枪架在战壕里,枪口对着城墙上的射击孔;战士们趴在战壕里,手指扣在扳机上,随时准备开火。
“开始佯攻!”李锐看了一眼手表,拂晓时分,天色微亮,他下达了命令。迫击炮先开火,炮弹呼啸着飞向县城外围的碉堡,“轰隆!轰隆!”爆炸声此起彼伏,碉堡被炸开一个个大洞,砖石飞溅。重机枪随后开火,密集的子弹像雨点般扫向城墙上的射击孔,压制着鬼子的火力。战士们从战壕里探出头,朝着县城的方向呐喊:“冲啊!杀进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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漯河县城内的川崎正雄果然上当,以为共军的主攻方向在东岸,立刻下令:“把北门的一个中队调到东岸!加强防御,绝不能让共军过河!”日军士兵们匆忙登上城墙,对着东岸的补充团阵地疯狂射击,子弹密集地落在战壕前,炸起一片片泥土。川崎正雄站在城楼上,看着东岸的炮火和喊杀声,嘴角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共军的战术太愚蠢了,竟然想从正面突破我的防线!”他不知道,这正是陈惊雷想要的——北门的防御已经空虚,一场致命的突袭即将到来。
陈惊雷站在河对岸的阵地前,听到东岸传来的炮声和枪声,嘴角露出一抹笑容:“机会来了!命令一营、三营,立刻进攻北门!”战士们早已做好准备,听到命令后,纷纷举起武器,朝着漯河县城北门冲去。北门的日军只剩下一个小队,看到密密麻麻的八路军战士冲过来,顿时慌了神,纷纷开枪还击,但寡不敌众,很快就被冲上来的战士们歼灭。
“轰隆!”一声巨响,厚重的北门被爆破连的战士们用炸药包炸开一个大洞,木屑与砖石飞溅。陈惊雷挥舞着驳壳枪,大喊:“冲啊!杀进城去!”战士们如同潮水般冲进城门,与城内的鬼子展开巷战。此时,赵铁锤的部队也从西门冲进县城,与陈惊雷的部队汇合。两支队伍如同两把尖刀,朝着县城中心的日军联队部猛插过去。
川崎正雄得知北门失守,才意识到中了调虎离山之计,急忙下令调兵回援,却为时已晚。城内的伪军见大势已去,纷纷放下武器投降,日军被分割包围,在街巷里节节败退。陈惊雷带着战士们一路冲锋,沿途的日军据点被一一拔除,枪声、喊杀声、手榴弹的爆炸声交织在一起,响彻了整个漯河县城。
而在孟庙镇的战场上,韩团长的部队已经与许昌赶来的日军援军交上了火。日军援军的兵力是韩团的两倍,还带着两门步兵炮,攻势凶猛。韩团长依托镇内的房屋和街道,与日军展开拉锯战,重机枪架在屋顶,迫击炮对准日军的步兵炮阵地,死死咬住援军,不让他们前进一步。一场惨烈的阻击战,正在孟庙镇的街巷里激烈上演,而漯河县城的攻坚战,也进入了最关键的时刻——日军联队部的最后抵抗,即将被粉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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