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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8章 大军出征剑指边疆(第1页)

羽箭钉入廊柱的震动还未散去,木屑微颤,余音在空旷的校场边缘回荡。沈令仪抬手摸了摸耳侧,指尖擦过温热的血痕——那支箭几乎贴着她的丝掠过,只在鬓角划开一道浅口。血珠顺着皮肤滑下,被她用拇指轻轻抹去,动作轻得像拂去一粒尘埃。

她没有退后一步,甚至未曾眨眼。风从校场尽头卷来沙尘,扑在她冷白的脸上,她只是将那张边防图残片紧紧攥住,指节泛白,仿佛那是唯一能抓住的命脉。纸页边缘已被汗水浸软,可上面那条用朱砂勾出的断续路线,依旧清晰如刻。

萧景琰站在三步之外,玄甲未卸,眉宇间凝着一层寒霜。他目光扫过她耳畔的血迹,眸光微闪,却未多言,只转身大步走向旗台,声音沉稳如铁:“调前锋营列阵,中军护校场,传令各门闭锁,禁一切出入。”

半个时辰内,朱雀门外铁甲列阵,马蹄踏地声震得城楼砖石微颤,如同大地在低吼。三千精锐披甲执戈,战马喷着白气,铁蹄叩击青石,出整齐而沉重的轰鸣。晨雾尚未散尽,天地间一片灰蓝,唯有旗帜猎猎作响,上书“镇北”二字的残旗被风撕扯得几欲断裂,却仍倔强地挺立在队伍最前。

天还没亮透,沈令仪已换上戎装,银鳞甲贴身密合,外披深青斗篷,边缘绣着暗云纹,走动时如夜色流动。她站在马旁,指尖轻抚缰绳,目光缓缓扫过前方军阵。士兵们沉默伫立,铠甲斑驳,许多人脸上带着风霜刻下的沟壑,眼中却燃着不灭的火。

林沧海站在先锋营最前,铠甲陈旧,肩头有道斜长划痕,是三年前那一战留下的印记。他说话时带着熟悉的北地方言,嗓音粗哑,却字字如锤:“镇北营残部,到齐。共计七百二十三人,皆愿随将军赴死。”

沈令仪心头一动,喉间忽然紧。她望着那一张张熟悉又陌生的脸,有些人曾与她并肩守城,有些人曾在雪夜里为她挡过刀锋。她没说话,只轻轻点头,抬手抚胸行了个军礼——那是镇北军独有的礼节,不跪天子,只敬同袍。

鼓声响起,三通急擂,震得人心颤。萧景琰登上点将台,身披赤红大氅,手中圣旨展开,声音朗朗如钟:“奉天承运,皇帝诏曰:逆贼苏慎据关自立,勾结外虏,屠我边民,罪不容诛。今命镇国将军萧景琰为主帅,前镇北将军之女沈令仪为副将,率军平逆,收复北境!”

战旗展开,上书“平逆”二字,墨迹浓重如血。三军应誓,齐声怒吼,声浪冲破晨雾,直贯云霄。那一刻,沈令仪闭了闭眼,听见父亲的声音从记忆深处传来:“阿仪,若有一日你执兵符,切记——兵为凶器,不得已而用之。”

出前夜,她在帐中闭眼静坐。烛火将熄,月圆之光从帐顶缝隙落下一小片,静静铺在案上。她凝神,意识沉入三年前那一夜——风沙扑面,火把在城墙上摇晃,映得地图上的山川沟壑如同活物。父亲站在地图前,披着染血的披风,指着一条干涸河床说:“这条路没人走,但能绕后山。若敌军压境,这是唯一的生路。”

那时她不过十六,站在灯影里,一字一句记下。如今,那条路成了她心中唯一的答案。

她睁开眼,纸笔已在手边。提笔蘸墨,手腕稳定,画下路线,标出峡谷两处狭窄口,又在边缘注上“风向午后转西,沙暴易起”八字。写完,吹干墨迹,将图折好,放入油布袋中。

次日清晨,她将图交给萧景琰。他接过,盯着看了许久,眉头紧锁,手指在图上反复摩挲。终于,他抬头看她,眼中闪过一丝震动:“你确定?这条道三年无人通行,地形全变,稍有差池,全军覆没。”

“我确定。”她声音不高,却如铁钉入石,“我父亲用命走过一次。我也能。”

萧景琰沉默片刻,终是唤来传令官:“改道,走西线干渠。传令三军,轻装前行,每十里设一哨岗。”

大军开拔,前后绵延数里,如一条黑蛇蜿蜒于荒原之上。百姓站在道旁,有人递上水囊,有人默默跪地叩。一名老妇抱着孩子,一直望向林沧海的方向,直到队伍走远。那孩子尚不知事,却也学着母亲的模样,朝着远去的背影挥了挥手。

行至午时,风开始变硬。黄沙从远处地平线卷起,像一层薄幕缓缓压来,天地渐成混沌。士兵们纷纷拉下面巾,战马不安地嘶鸣。沈令仪勒住马缰,抬头看天。云层低沉,阳光变得浑浊,连影子都模糊不清。

她摸了摸腰间药囊,里面香丸只剩三枚。那是压制旧伤所用,每逢阴雨或疲惫过度,心口便如针扎刀绞。她没让任何人知道这隐疾,连萧景琰也只当她体弱,需常服调理之药。

萧景琰策马过来,停在她身侧,目光落在她略显苍白的脸上:“你还撑得住?”

她点头,嘴角微扬:“只要路没错,就能走到。”

他看着她,忽然低声道:“你和你父亲……太像了。”

她一怔,随即垂眸:“可我还活着。他没能走完的路,我想替他走完。”

前方林沧海举起手臂,先锋营开始调整队形,由纵列转为雁行阵,以防沙暴突袭。传令兵来回奔走,铁甲碰撞声连成一片,如同战鼓催行。

风更大了,吹起战袍角,也吹乱了旗帜。沙粒打在脸上,生疼。沈令仪望着前方漫漫黄沙,忽然开口,声音轻得像风中的絮语:

“这一程,不止为平乱。”

萧景琰看着她,眼神深邃如渊,声音也低了下来,却字字清晰:

“也为正名。”

她轻轻点头。

正的是镇北军被污“叛国”的名,

正的是父亲被斩示众、尸骨无存的冤,

正的是那些死在风雪夜里、无人收殓的忠魂之名。

黄沙扑面,大军继续前行,身影渐渐融入苍茫天地。身后,朝阳终于破云而出,洒下一道金光,照在那面残破的“镇北”旗上,仿佛为它镀上最后一缕尊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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