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已经不小了!
小佐助不悦地瞪了眼这个未来的自己,换来的只有对方的沉默。
检查完眼睛后,阿宵只拍了拍佐助的脑袋:“不错的眼睛,不过这两年还是尽量别用——万花筒的缺陷,我会给你想办法的。”
留下这句,她就丢下有些不安的佐助离开了。
包括远远跟着的异世界少年佐助。
“你过来干什么?”
和未来的自己一起走在回家的路上,这种感觉实在太奇怪,佐助有点不适地开口:“我是来找她的,你也是吗?刚才怎么不和她说话?”
听到年幼的自己开口问,少年佐助微微偏过头,异色的瞳孔中倒映着过去的面容。
也很陌生。
“不是。”他摇了摇头:“我是听说你来找她,才跟着一起过来的。”
“为什么?”
小佐助有点不解。
“怕你问起鼬的事。”少年语气平静。
这下小佐助听明白他是什么意思了,苍白的面色瞬间有些不太好看:“难不成你想说是担心我?觉得她会因为这个对我动手吗。。。。。。少用你的想法揣测我们的关系。”
少年佐助诚实摇头。
“不,我是担心她会生气。”
“。。。。。。那你也看见了,她没有因为这个生我的气。”小佐助冷冷道:“用不着你来担心我和她的关系。”
还未拥有忍者护额的年幼忍者有点不悦的别过脸,不去看这个未来的自己——尽管在出门前,妈妈还叮嘱他说,要是遇见了o39;自己o39;,就当做多了一个哥哥吧?
才不要。
他才不要她莫名其妙从异世界带回来的哥哥。
一切的展都太奇怪了不是吗——莫名其妙的记忆、会被哥哥杀掉全族只剩自己一人的过去和未来、复仇、灭族真相、鼬所背负的苦衷、村子的黑暗。。。。。。
这些,都太奇怪了不是吗?
现实和记忆所产生的巨大偏差感让佐助感到头痛欲裂,只有在见到造成这一切的「源头」时,他那颗被割裂成两种截然不同的心灵才稍微的安定下来。
直到见过她后,近距离地被她捧着脸、凝视着眼睛,站在这个已经被她掌控的村子里,佐助才终于长舒一口气。
对,他并不是活在那个奇怪的世界。
又看了眼走在身边的、这个未来的自己,小佐助问出一直想问的问题:“你为什么要住到她家里?”
说起这个话题,少年佐助脚步一顿。
“。。。。。。。因为、她说了可以。”
他有点迟疑地回答。
——她说可以就可以吗?!
小佐助不赞成地抿唇,但想起刚才在火影办公室看到的「重要文件」,觉得算了、这不算最要紧的。。。。。。
咳了两声清嗓子,小佐助质问起这个未来的自己:“既然这样,那就应该好好守在她身边吧?刚才你怎么不跟着她走?”
“。。。。。。但是、她大概率不会让我跟着的。”
“都已经把你带回来了。”
想起那个东西,小佐助不由得有点烦闷:“这几天生了什么?你知道她结婚了吗?”
少年脚步一顿。
两人滞在原地,少年佐助拧起眉,诧异地望向小佐助:“什么?什么时候的事?”
看来他果然不知道这事。
“就刚才。”
他木着脸回答。
一时间,两人都陷入到沉默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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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真是命硬啊,居然还没死。”
踏入只准许她一人进入的监牢,阿宵慢慢走到被绑在木桩上的人影前——或许是为了报复当年不慎进入他的月读空间的仇。总之,她选择了用相同的方式、将这份耻辱在现实世界中原原本本的还给他。
她抽出苦无,刀尖抵在鼬的喉结处。
这冰冷而尖锐的触感稍稍唤回了他几分神智,顺着身前若有若无的气味抬起头。然而眼睛也被冰冷的铁质眼罩封闭着,上面密密麻麻画满了封印,他什么也无法看见。
一片漆黑的世界。
被锁链束缚住的四肢早已麻木,感觉不到任何痛苦。只剩下抵着喉管的刀尖存在感是如此醒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