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下来,小子。”
斑冷冷打断佐助的问话。
如果这里只有除她以外的两个人,那今晚是一定会打起来的。
但是人太多了。
谁也无法保证正解决其中一个的时候,另一个会不会见缝插针地凑到她身边去?
甚至还有个看不见灵魂一直飘荡在她身边。。。。。。。这个连阻止都没法阻止,也实在没办法。
但眼睛可以看到的活人,就不一样了。
佐助:。。。。。。。
他只是想说问她两句话而已。
甚至这个问题她可能还不怎么愿意回答。都这么如临大敌地看着他干什么?想打架吗?
好,那他也不是不能奉陪。这群看着就让人心生厌烦的旧时代遗物——
心中顿时升起股无名火。佐助觉得自己已经有够克制的了,却还是连和她说两句话也要被打断。
不过阿宵不关注他们之间的矛盾,也完全清楚佐助要问什么。
她不是很在意地路过佐助,顺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少问这个。我能告诉你的只有[没死,之后有空我会带你去见他的]”
如果那时也依然活着的话。
留下这句,她困倦地打了个哈欠。丢下所有人,甚至没回头看上一眼,径直走回自己的房间,砰地一声关上房门。
呼呼。。。。。。
世界清静了。
男人、还真是有够吵闹的啊。
不过还有个家伙,她暂时没法摆脱掉。
——这个更吵。
很吵、非常吵!
阿宵忍无可忍地骑到带土身上,堵住他的嘴:“你再说一遍不想复活?!”
呜呜。。。。。。
被捂着嘴,带土就算是想说什么也说不出来,只得无力地呜咽着、出些断断续续动静。
不想就是不想嘛!
看出他的抗拒,阿宵有点生气地拎着他的衣领,把他从地上拽起来,“你是不是失心疯了?”
连复活都这么抗拒。。。。。。他是不是真疯了?
这个梦境里少年时期的带土,可怜巴巴的对着她眨眼睛——其实他这时候已经无限趋近于成年了,但年少时、脸庞上到底会种无法复刻的稚气,就算这模样里装载着的灵魂已经成年已久了也一样。
当然,也可能是他其实就没怎么真正长大过。
多大的人了,还用着种小孩子的做派,像只大型毛绒动物般,依恋地把脑袋凑到她颈间蹭了蹭。
但他质一点也不柔软,这样蹭来蹭去只会让人觉得刺扎扎的,反正不怎么舒服。
阿宵面无表情地拍走他的脑袋。
带土委屈地撇嘴。
被拍走了也还是想凑过来,但瞥见阿宵皱起的眉头,这回,他选择把柔软点的嘴唇凑过来。埋在她颈间,闷闷不乐地说:“可是,你不觉得太短了吗?这才多久啊?甚至一个月也没有,我只是担心你频繁使用瞳术,会对眼睛不好而已。。。。。。”
“需要我来提醒你吗?”
阿宵不屑地哼了声,抬起下巴:“我现在可是永恒万花筒了,这点消耗而已,对我根本不算什么。”
也对哦。
此路不通,带土迅决定换个切入口:“可是我不想嘛。。。。。。现在用这种形态、依赖着你的眼睛存在,我觉得已经很完美了啊。”
这话多多少少讨得了点她的欢心。
阿宵赞同点头,也觉得自己的眼睛真是完美!不过,这样的灵魂形态很完美、那复活了自然也很完美——
“你没有不想的权利,给我闭嘴。”
最后,她还是这么冷酷地说了。
带土沮丧地垂下脑袋,想着能在梦中相会的奇妙时刻已然不剩下多少。不舍地凑在阿宵颈间不肯离开,但她不耐地推开了。
“痒死了,少凑上来!”
呜!
他眼中都快泛起晶莹的水光了。
阿宵不屑地切了声,但实际上,对他这模样还是挺受用的。捏着带土的下巴,若有所思地说:“不过,你有件事倒没说错——确实太短了。”
还真是便宜他了!
这家伙才在她身边呆了多久啊?要不是她没法同时连接上两个灵魂,是绝对不会这么轻易地就复活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