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是怎么想的、对阿宵来说一点都不重要。
要不是现在要保证他的「自愿」,她说不定还会更喜欢带土的不情愿呢。
宇智波带土不满意,那她就满意了。
总归是这么个道理。现在他是失败的那方,就只能被迫仰着头,接受来自「胜利者」的掠夺。
身体的触感、赖以生存的空气、不知道有什么用的灵魂。。。。。。从外到内,都已经不受他自己支配了。
不过。
——他输得不够彻底、她赢得也不够彻底。
等彻底贴合进她的身体里,带土的思绪愈地模糊了。仿佛有巨大的烟花在他脑中炸响,噼里啪啦!炸得他脑袋嗡嗡响。
视线蒙上一层朦胧迷幻的雾气,他高大的身躯僵硬到几乎无法动弹,过了半天,才勉强回过神来,现自己已经下意识搂住了阿宵的腰身。
她出乎意料没打他。
听见耳边传来同样沉重且断断续续的呼吸声,带土就心安理得地继续抱着了、并抱得更紧些。
他脊背略微弯起,微微低下头、埋在阿宵颈间,她的味道瞬间占据了他全部的嗅觉感官。
想要更多一点。。。。。。
仍不餍足的想寻求更多,带土贪心地用上其他感官去感受,于是她的气味蔓延上舌尖、再顺着喉管流进他的身体里。
好温暖。
刺猬头粗硬的尖不停戳着她的脸颊和下颌、还有湿漉漉的舔舐感在颈间来回蔓延扫过,阿宵也逐渐回神。她有点难受地皱起眉,尤其讨厌后面一种触感,不耐烦地别开他的脑袋。
“你是狗吗?别舔了!”
适应最初的感受后,阿宵的意识总算清醒点了。
她凝视带土有点垂头丧气的模样——明明是个体型很大的家伙,但现在却似乎显得委屈巴巴的,垂着脑袋、安静地趴在她肩头。
谁知道他在想什么奇怪的事。
说起来,还有件事。
阿宵突然想起来,他手上还有一只轮回眼来着。
尽管她已经有了完整的一双的轮回眼。相同的东西再收藏一次,似乎意义不大。。。。。。
但没关系,可以不用于「收藏」嘛。
那么宝贵的眼睛,总有其他的用途。
于是她直接开口问带土要了。
“轮回眼呢?你放在哪里了?把它给我。”
他这个人都是她的了,那他一切的「战利品」,自然也都属于她。
骤然跳到这个话题,带土还有点没缓过神来。他迟缓地抬起头,和阿宵对视上。
虽然是看着她的眼睛,但余光里,他也看到她泛红的脸颊和脖颈,还有湿润的、亮晶晶的唇角,他有点心不在焉地问她:“。。。。。。你要那个干什么?”
不是都有一双了吗。
“你只需要给我就好了。”
阿宵冷哼一声,有点不满他的多嘴:“少问东问西的——你的东西就是我的,所以我问你、就快点交给我!”
真是个过分的女人啊。
带土不禁腹诽她实在太霸道。但另一方面,又莫名其妙觉得有点受用。
他的东西,在这之后、确实就都是她的了。
轮回眼被带土放在这广袤无垠空间的某处。神威空间里的东西,他都能随意支配和拿取。
现在她说要轮回眼,带土想着那随便吧、反正他都要死了,那这些身外之物,对他而言也没什么所谓了。
“给你。。。”
还没有使用过,他就把这只从自己身上抢来的眼睛交付给阿宵。
摊开的掌心中,繁复且令人眩晕螺旋图案的深紫眼球中、倒映着阿宵的脸。
她其实没想过要得到这只眼睛,现在却不费吹之力转到她手上。
勉勉强强算意外之喜吧。
她还是很比较开心地收下了这只眼睛,伸手去够旁边脱下的衣服,费劲地从口袋里翻出个玻璃器皿,把这个意外之喜装进去。面对带土的提问你准备换上这只眼睛吗?,也很好心情地回答了他:“当然不。”
要换她早换了,何必等现在这只。
“那你要这个干什么?”
带土自认为好心的告诫她,“斑肯定在找这只眼睛,你拿着会很危险。”
什么危不危险的,那他去抢这只眼睛的时候怎么没想过会危险?
总觉得被小瞧了,阿宵攥紧装着轮回眼的玻璃器皿,指尖泛白,抬头对带土笑了下:“还能干什么,我去把眼睛还给宇智波斑。”
该怎么说,才能让他伤心、难过、生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