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男人太美味了,里里外外都能让她疯狂,为此她一定要杀了屋里的人,将两面宿傩据为己有-
竹内春不知道自己死过一回,也不知道两面宿傩为了复活他虐杀了上千条人命,他面无表情地靠在床头盯着他。
痛苦值96。
还差四点,只差四点。
竹内春吞下嘴里的鲜血,费了不少功夫才没露出仇恨的表情。
竹内春开口:“站那么远干嘛,过来啊。”
空气中无形的凝滞消失不见,然而两面宿傩却不敢掉以轻心,他实在是怕了。
这一年他时常想起咒术师,直到今天两面宿傩才肯承认自己看不透这个人类。
好比现在明明骨瘦伶仃地坐在床上,脆弱得好似三言两语就能击垮,却又倔强的挺直脊梁,像个打不死的小强。
最初他笑话他是除不干净的野草,后来他爱这份不屈不挠,越是得不到越想要。
两面宿傩眼中弥漫一层阴霾,修长的指头抠着掌心,内心深处有两头野兽正在激烈厮咬,直到一方败退,像是得到了明确的指示他来到竹内春面前,曲下膝盖,慢慢坐在了被褥上。
却见竹内春脱起衣服,露出皮包骨的身体。
咒术能让躯体不会腐烂,却无法像人一样摄取营养,换做别人两面宿傩会厌恶,挥挥手杀了他,但对竹内春他永远有最大限度的宽容。
“你干什么。”
两面宿傩抓住他的手,阻止他继续胡闹,却被竹内春刀刃一样冰冷的视线刺伤。
霎时那个混乱的雨夜出现在眼前,他压着挣扎的咒术师,强迫他看自己的身体是如何扭动承欢,拿女人笑话他,又拿族人威胁他,毫无尊严的**,让他永远记住这份耻辱。
两面宿傩紧抿的唇隐隐发白,他拽着竹内春的胳膊不放,性格使然,说不出好话。
“算了吧,我没兴趣跟一把骨头zuo爱。”
竹内春没有放弃的意思,抽出手开始解裤腰带:“我摸过了,屁股上是有肉的,你不是最喜欢捏那里吗,每次结束还要咬一口。”
宿傩听得青筋直跳:“能不能正常点。”
“我哪里不正常了?”
咒术师巴掌大的脸上一双眼睛又圆又黑,平静地看着他。
两面宿傩咬牙,撇开头:“是,你一点问题没有。”
“那还做吗?”
两面宿傩生出一股无力感,往后一靠,直直瞪着他,表情在说“你再来一句试试”。
竹内春这才作罢,规整的穿好衣服重新躺下。
“佐佐木春。”两面宿傩双手插在衣袖中,浑身有股形容不出的寂寞。
“干嘛。”
“为什么。”
为什么背叛我,为什么和女人上床,为什么伤害我,是不是真的不在意我,不爱我。
宿傩盯着他,不放过一丝表情,可竹内春闭着眼睛,一副疲惫虚弱的样子。
“哪有那么多为什么。”
屋子静悄悄的,一点声音都听不到,两面宿傩眨了眨泛酸的眼睛,自嘲的笑了。
月色苍凉,庭院前的树下站着一个青年,他一动也不动,如同一尊雕塑,直到看见两面宿傩从屋子里出来,才按了发条一样拱手行礼:“恭喜。”
话音还未落下,头顶的树叶狂摇起来,锋利的叶片擦过他的脸颊。
他笑容不变,不慌不忙地擦去脸上的血迹:“刚换的身体,弄坏的话会很麻烦的。”
“竟敢监视我。”
“大人言重了,我只是来道贺的。”
两面宿傩的神情仿佛在顾忌里屋的人会不会听到,羂索装模作样地吸了一口气:“您变了。”
天不怕地不怕的王变得软弱,浑身散发寂寞的气息,眼里不再空无一物,他变得像个人类一样,渴望爱人的抚慰。
面对含沙射影宿傩不作回应。
“来这里做什么。”宿傩冷笑,“给不出让我满意的答案就去三途川呆着吧。”
“……您又说笑了。”
羂索擦着不存在的汗,笑眯眯道:“还记得我们的约定吗,私以为明天是最好的时机。”
“您爱人的灵魂有些特殊,寻常方法是困不住他的,最好趁他还虚弱时下手。明天正午是一年间阴气最重的时候,加上之前上千条人命结出的怨气,八成把握也变为了十成,炼成后我会将你们封印在一起,直到在新世界重逢。”
两面宿傩目光微闪:“知道了,滚吧。”
羂索露出发自内心的笑容:“那我明天再来。”
就在他跨出院门那刻,左腿传来一阵剧疼,羂索慢半拍地低下头,他的左腿落在不远处,此刻鲜血止不住的喷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