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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40(第2页)

张澈和阿虞一样,都是苦命的孩子,张澈也是被祖母拉扯大的,祖母去世后才来汴京投奔亲戚,哪知亲戚得知是他来了,连门都没让他进。

因此张澈是这几人中,最肯吃苦,最愿意分担活计,最想拿更多工钱的人。

“不是这个事情……”张澈涨红了脸:“掌柜的,能不能请你给我留一束花,我、我按市场价给你。”

“当然可以!”沈芙蕖说:“不过我这花的噱头大过实际用途,成本才三十文。你喜欢便自己包一束,我不收你钱。”

“那多不好意思,要不,我按成本价付给掌柜的。”张澈说。

沈芙蕖依旧摆摆手:“不用,掌柜的不差那点钱。你若喜欢,拿两束也可以。”

正说着,芙蓉盏门口的鹦鹉喊道:“欢迎光临!”

沈芙蕖一抬头,险些没认出周寺正,那个往日里总板着脸、走路带风的周寺正,此刻竟似被抽了脊骨般,连肩膀都垮了下来。

“周大人?您这是怎么了?身子不适吗?”沈芙蕖起身相迎道。

周寺正摆摆手,声音沙哑:“我没事……我坐坐就走。”

他选了最角落的桌子,背对着满堂食客,仿佛不愿被人瞧见。

沈芙蕖亲自斟了盏热茶,推到他面前,仔细一瞧,他面容愈发憔悴。

周寺正低着头,突然开口:“沈娘子,我要走了。我准备递辞呈了,过几日收拾好了便启程回乡。”

沈芙蕖一怔:“这是怎么回事?”

周寺正算得上是大理寺的老人,更是陆却的心腹,他这样突然辞官,真让沈芙蕖意外。

周寺正摇头,不肯多说,只道:“官场沉浮,本就是常事。沈娘子,你是个聪明人,这汴京城,远不如如表面那般太平。”

沈芙蕖心里已有数:“周大人,您到底视陆大人为什么呢?是同僚、上峰,还是朋友、知己?抑或是某个敬佩的人?”

周寺正愣了愣,他犹豫道:“这个问题,我还没有想过。也许都对吧。”

“那周大人要辞官的事情,可有事先向陆大人提过呢?”沈芙蕖接着问。

周寺正摇头:“那自然是没有。”

沈芙蕖哑然失笑:“周大人聪明一世糊涂一时,有些事,你当真觉得陆大人不知道吗?只不过,他也装作糊涂人罢了。他都没提罢官之事,你倒主动提了?”

周寺正嘴皮哆嗦,将这话反复琢磨,这才抬头,眼里已经含了泪水:“沈娘子的意思是,大人并不怪我?!”

第32章

沈芙蕖被周寺正愁眉苦脸的样子给逗笑了,她认真说:“周大人,汴河那些人是你杀的吗?”

周寺正立刻把头摇得像拨浪鼓,胡须都跟着一颤一颤:“那自然不是,实不相瞒,我连只鸡都不敢杀。”

“那硇砂可是大人偷运贩卖的?”沈芙蕖继续问。

周寺正答道:“下官一直老实本分,从不做违反我朝律法之事。”

“既然不是你做的,何必急着辞官呢,要我说,陆大人心里跟明镜似的。”沈芙蕖继续慢悠悠道。

周寺正激动地站起来,胡子也有些颤抖,他又道:“可是……我知道的太多了,那些人又岂会容我。”

沈芙蕖一挑眉:“难道大人把官一辞,那人就肯放过你了?指不定告老还乡的路上,就有劫匪来害呢。与其担惊受怕,不如赖在大理寺不走,天大了你们不是还有陆大人顶着吗?大人若觉得我说的在理,应该知道怎么做。若是一时半会没想明白,您那辞呈晚点再呈,如何?”

周寺正怔怔地望着眼前这个笑意盈盈的女子,忽然觉得,这盏里的茶似乎也没那么苦了。

“那好吧,就依沈娘子所言。”

周寺正挠着头,视线飘到了店里做的七夕特供的水牌,自然而言转移了话题:“沈娘子,过节也不休息吗?”

沈芙蕖点头,也不怕别人说她掉进钱眼里:“那是自然,这类节日可是赚钱的好时机,大家都舍得花钱。”

周寺正搓着手,看向“长相守”的花束,说道:“那给我订一套吧,配鸭货,这是二十文钱,我先付个定金,到时候送给我夫人。”

沈芙蕖拿笔记下:“自然是没问题。”

说来也巧,陆惠善的生辰恰与七夕重叠。每年这日,陆府总要设宴,邀些闺中密友赏花乞巧,共庆芳辰。

往年宴席都由府中厨娘操办,菜色虽精致,却总少了些新意。今年陆惠善对着单子瞧了半晌,觉得年年都是这些,腻了。

沈芙蕖刚送走了周寺正,在芙蓉盏忙着备料,忽闻门外一阵环佩叮咚。

阿虞探头一望,见个穿湖绿襦裙的姑娘立在阶前,发间金步摇映着日光,晃得人眼花。

那姑娘已跨过门槛,亮出一枚五色丝绦的陆府腰牌,指尖在柜台上点了点:“我家娘子三日后设宴,要订五十份花束并七巧团子。花要新鲜的,团子馅须得三甜四咸。惠娘特意嘱咐,要芙蓉盏亲手制的。”

阿虞心想,七夕节当天也只预备下五十份,她一人便要了这么多去,怕是不好办,于是说:“五十份?那我要请示一下我们掌柜的,这事我做不了主。”

沈芙蕖听了,一时间不知是答应还是拒绝,实在是忙不过来了,可是算下来,五十份,就算打八折,那也是四千文,整整四贯钱,除去成本,也有两贯钱。

阿虞不由羡慕起来,怎么人家随随便便就能花上自己一个月的工钱呢?真是同人不同命呀。

“可以的,一下订五十份,我就打八折吧,按照每份八十文的价格给你。”沈芙蕖说。

“钱都不是问题,我们娘子说了,花一定要新鲜。”那侍女又强调了一遍。

沈芙蕖这才想到,她包的两种花束,“长相思”和“长相守”都是情人间送的花,未必适合陆府使用,于是问道:“可否请姑娘明示,这些花束是什么用途?若是花材不够,能否使用其他花材替代呢?”

侍女答道:“我们娘子马上过生辰,你挑些喜庆的花包扎吧,也不拘是什么花。”

侍女走后,沈芙蕖问张澈:“阿澈,你说陆家娘子过生辰,这花钱我是收还是不收呢?”

张澈微微笑:“掌柜的,这五十份花可要忙活不少时间,再说了,陆府是什么人家?咱们若是不收钱,反倒显得心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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