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蒲蘅不知道这还有他的参与。
心疼钱,沈蒲蘅只能乖乖任人摆布。
另一边,三个男人来到了商场。李南秋以为是来吃饭,结果就眼看着陈青野径直往金店走。李南秋调侃:“给弟妹买礼物啊?”
调侃的笑还挂在脸上呢,李南秋很快察觉到了不对劲。
项链、戒指、手镯、耳环、手链也就算了。
柜员小心翼翼捧出来的那个黄金大凤冠算怎么回事?
“陈先生,这是按照您提供的图老师傅做的。您看看有没有问题。”
陈青野面色淡淡掏出了卡。柜员刷卡,李南秋凑到陈青野身边:“什么情况?”
陈青野:“聘礼。”
李南秋一怔:“日子定了?”
陈青野:“明天。”
两个字,不仅震住了李南秋,连一直旁观的宋康都投来诧异的目光。李南秋脸色变了变,指着陈青野,又扭头对柜员说:“你好。”
柜员抬头:“先生您有什么需要的吗?”
李南秋:“店里有金条吗?”
陈青野蹙眉:“你干什么?”
李南秋斜眼瞪他:“随礼。”
*
夜幕降临时,被折腾了一天的沈蒲蘅终于回到丰城的家。自从去年外公忌日后,她已经一年多没回来过,隔壁吴奶奶也搬去了乡下,本以为家里会落满灰尘,没想到竟一尘不染。
沈蒲蘅不用想,也知道,大概是他让人提早打扫过了。
苗妙去上厕所,沈蒲蘅就窝在沙发上给他电话。
“你还没回来吗?”
下了飞机就分开,他没说去做什么,这会儿打电话,还能听见电话那头隐隐的风声。他似乎还在外面。
“今晚不回去了。”
“结婚前一夜,不见新娘。”
沈蒲蘅一怔:“又不是办婚礼。”
“领证不比办婚礼更重要吗?”
婚礼只是仪式,领证却是实实在在给予了彼此合法伴侣的身份。从此,法律意义上他们就是亲属。有资格在手术通知书上签字,决定彼此生死的最亲亲属。这层关系,不管是父母还是孩子,都越不过。
而这,就是沈蒲蘅想要的。
沈蒲蘅出神,他低沉的声音又传来。
“去房间。”
沈蒲蘅起身,听着电话里他起伏的呼吸声朝着房间走去。
咔哒——
房门打开,沈蒲蘅在门侧边的墙上摸到开关。
灯光骤亮,满目红色映入沈蒲蘅眼帘。
红色囍字、红色枕头、红色被单、还有压在红色被单上红色木箱。
“打开看看。”
他未明说,可沈蒲蘅也知道他指的是木箱。
屏住呼吸,缓步走近,把手机放在一侧,沈蒲蘅把手搭在木箱扣上。
微微用力,扣开,开启。
满目金光代替了满目红。
“聘礼。”
捂住嘴,沈蒲蘅愣了半天才喃喃出声:“陈青野……你不用……”
话到一半,被打断。
“别人有的,你总得要有。”
沈蒲蘅怔住,他声音又传来。
“早点睡,明早去看外公。”
*
第二天一早,大门就被叩响。噔噔噔跑去开门的是苗妙。门她只开到一半,她堵在门间,睨眼扫视着门外的三个人。
同样西装革履,人模人样。
正打量着,她都还没说什么呢。一个厚厚的大红包递到她眼前,再抬眼,是李南秋那张嬉笑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