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单方面原谅了他,可看着夏安国还是一脸不满,心里又不乐意了。
“去去去,你赶紧回家,看到你就烦。”
“别啊,刚才不是还要下棋吗?下两盘再说。”
收到驱逐令,夏安国也可以瞬间变脸,笑得一脸灿烂的开始摆棋。
“你这人,喜怒无常。”金永顺点评。
喜怒无常就喜怒无常吧,反正他也不掉块肉,夏安国不说话。
下着棋,两人又开始修补好了友情,说起刚进门的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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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头子我真是做梦都想抱重孙子,昨天晚上还梦到有个大胖小子叫我太爷爷,哎哟那家伙胖的,胳膊跟藕节似的。”
金永顺笑得眼睛都眯上了,好像真的有了这样一个大孙子。
“挺好。”夏安国礼貌微笑。
他也没啥想说的,毕竟他重孙辈有了,但有了还不如没有呢。
那就是个白眼狼,一旦有机会,他们夏家没准就得被那一家子恶狼生吞活剥了。
他不想提,金永顺老眼昏花看不清形势,又说了句夏安国不爱听的。
“你不有重外孙吗?当时是个啥感觉你和我说说。”
“老金你别哪壶不开提哪壶,你老糊涂了在我面前提那个白眼狼,你安的什么心?”
不久前才勉强被修补好的友情,再次破裂,夏安国甚至有点破防。
当时啊,当时他高兴坏了。
夏敏这个孙女是个睁眼瞎,看不清心怀鬼胎的陆威,甚至在家里绝食都要和他结婚。
他就指望着下一辈能好好教一下,这样夏敏以后也能有个保障。
这个孩子,他们抱有极大的期待。
可惜,期待越大,失望越大。
眼看着棋快输了,夏安国一把拨乱了棋局,“你这老小子真坏!”
说完就拍拍屁股走了。
“嘿,这老夏,臭棋篓子!”
“你俩半斤八两,谁也别说谁。”屋里金永顺的老伴吐槽了一句。
不敢和老伴顶嘴,金永顺只能骂夏安国,“就算是臭棋篓子,他也是最臭的那个篓子。”
最臭的篓子本人在家门口还在骂,直到进了屋才闭嘴。
然后就听到屋里何画屏和夏敏在说话。
“我爷爷一定去金爷爷那混烟去了,我早就料到了,他连烟屁股都抽不着。”夏敏幸灾乐祸。
笑完还不忘叮嘱何画屏,“奶奶,我觉得爷爷就不应该有零花钱,家里啥都有,要啥我去给他买。”
“行!”
对身体有益处,何画屏什么都能配合。
她俩商量好才注意到夏安国正幽幽看着她俩,仿佛在说“我会永远盯着你们,直到我抽到烟”。
“老夏,今天回来的有点早啊。”
不知道为什么夏敏有些心虚,何画屏倒是镇定自若,跟平时一样的问话。
“哼!”夏安国傲娇的仰起头躺回了躺椅闭着眼摇晃。
有些人虽然闭上了眼,但心里的坏水满的都快溢出来了。
刚才在金永顺院子里,他骂老金一肚子坏水,现在一肚子坏水的人变成了他,他引以为傲。
边想着事,夏安国还听到屋里夏敏小声的问,爷爷有没有听到之类的话。
夏安国哼哼两声,他耳聪目明着呢。
——
东省牛田村。
陆正宇背着一个大背篓,艰辛的行走在乡间小道上。
城里的一切好像是上辈子的一个梦,乡下的生活不好过,他一个小孩也得干活,不干活就没饭吃。
想到家里的爷爷奶奶,陆正宇情不自禁的抖。
“记分员叔叔,我来交猪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