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种种。
温想回来了,时隔大半年,在游历了祖国半边大好河山之后,终于背着行囊回来了。
他才进门不久,温愉就像是有心灵感应般推开了家门,二人对视一眼,表情先说明了一切。
温愉没想到温想这一遭“成熟”了这么多,皮肤黑了几度,脸颊的轮廓也更加硬朗结实,和之前那个奶油小生完全不相符。
温愉说:“你像是被人打劫过了。”
温想累得瘫软在沙发上,林兰正在给他放洗澡水,没听见外面的动静。
“不是。”温想扶着额头,没好气地反问道,“有那么落魄吗?”
温愉点头,笑着说:“都去哪儿了?爽吗?”
“爽!”温想毫不犹豫地回答,“非常爽!我从来就没有这么爽过!”
他这一路从拉萨到川西,又去了重庆和云南,最后在贵州旅居了一个月,买了直达火车车票,一路躺回家。他说的一点儿都没错,他这一辈子从来就没有这么爽过,无忧无虑,将一切抛诸脑后。
温愉听了,嘴角更加上扬:“开心就好。”
“我本来还想去新疆玩一圈,但新疆太大了,至少得两个月才能玩完,等我休息一段时间继续出发。”温想有着自己明确的安排,“下一站新疆。”
温愉都有点儿羡慕温想了。
“羡慕什么,你也去啊。”温想问她,“要不我们一起?”
温愉摇了摇头,还没说话,林兰放好了洗澡水,走了出来。
“你姐正在忙考试呢。”她抬头提醒说,“走不开的,你赶紧去换衣服吧,这一身多久没换了?”
温想看了看自己的裤子,小声说道:“也就一星期吧,我马上扔洗衣机!”
温愉坐在沙发上吃葡萄,温想走到卧室里拿干净衣服,他这次回来的突然,林兰还没来得及帮他收拾床铺。
“你应该提前告诉我你要回来的。”林兰说。
“没事儿。”温想倒是很随意,“我睡哪儿都行。”
他转头问温愉:“姐,你今晚住家里?”
“不。”温愉说,“我待会儿就走。”
“姐夫呢?”
“不知道。”温愉摇了摇头。
“让他来家里吃饭啊,好久没见他了。”温想很热情,他把傅修屿当成家人。
温愉不知道傅修屿这会儿是不是还在忙,林兰听到温想的话,也附和道:“对啊,温想回来了,让修屿也来家里吃饭。”
温愉拿出手机,说:“好吧,我打电话问一下。”
温愉还没想好怎么和傅修屿说许均年找过她的事情,思索良久还是决定暂时先不提这一茬,林兰和温想都催促她让傅修屿来家里吃饭,索性先过完今晚再说。
温愉没想到傅修屿答应的很快,语气也很轻松:“温想回来了?那是该一起吃顿饭。”
“你几点到?”
“一个小时以后。”
“好的。”温愉说,“不急。”
温想和温愉不在的时候,林兰都是简单吃饭,当下只好把冰箱里的鱼、肉都拿出来,泡在水里快速解冻,温想在洗手间洗澡,温愉被派到超市买菜,等她回来的时候,林兰正在收拾着一条鱼。
傅修屿到家的时候,林兰的红烧鱼正好出锅,香味弥漫着整个房间。
“修屿来了,快坐下吧。”一直以来,林兰都对傅修屿很是喜欢,其实她这个人性格并不是那么热情,但每一次见到傅修屿,她都表现的很是热络,“温想还在收拾,你和温愉坐下,一起吃水果。”
傅修屿:“谢谢妈。”转头对上温愉视线。
莫名其妙的,温愉竟然感觉有那么一点点心虚,可能是因为许均年来找过她。她偏移过视线,顺便让出位置,笑嘻嘻道:“坐吧。”
温愉才考完试不久,这段时间她都很忙,两人最近几晚都是各睡各的房间,好不容易考完试,傅修屿又出差了,今天中午才回来。
所以,他们有几天没见过面了。
“上班累么?”他语气淡淡。
“不累。”温愉问他,“你呢。”
“还好。”
温愉摘了一颗葡萄,问他要不要吃。
“嗯。”他说,“你给我剥。”
温愉剥了一个完美无暇的葡萄,不好递给他,直接塞进了他嘴里。
她说:“真羡慕我弟,出去玩了一大圈。”
“嗯。”傅修屿没说什么,随口附和着。
温愉也只是随口聊聊,气氛平淡无奇。
然后傅修屿也跟她一样,给她剥了一颗完美无瑕的葡萄,递到她唇边,问她:“有什么人找过你么?”
温愉张开嘴巴的动作一顿,说:“你本来就知道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