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他们也没别人,温愉的同事都不知道傅修屿的存在。如果让她们知道了,势必会引起轩然大波。
“你都说什么了?”
“夸你好了。”
“什么好?”
温愉想了一想,一时半会儿竟然有一点失忆。但她一定会在傅修屿变脸之前想起来,不然她也觉得这事儿过不去了。
“我都夸你呢!”她说,“你是鲸屿总裁,我能说你不好吗!”
傅修屿一脸“你能”的表情。
“对不起。”温愉诚恳地低下了头。
太搞笑了,夫妻是不是就是得轮流给对方道歉?
那声对不起说出口的瞬间,温愉立刻就想到了那晚从陆子艺家里出来,傅修屿在车里同他道歉的画面。
她抿了抿唇,强压下心底想笑的冲动,却忽然听到傅修屿的声音——
“如果我说我相信你,你以后也能做到相信我么?”
温愉缓缓抬起了脸,昏暗的车厢里,眼神特别亮。
“温愉,你爱我吗?”
温愉有点儿惊讶,她下意识想说我爱你,但却转了口径:“你爱我吗?”
傅修屿瞥她一眼,只这一眼温愉就知道了傅修屿的想法,他嫌她不直接回答。
但他也没直接回答不是吗?
老油条就是这样的,内心里渴望旁人赤诚的爱他,自己却要保留几分。
“我认为我是爱你的。”
温愉愣住了,他直接回答了。
他说他爱她,在他们结婚一年以后。
原来时间过的那么快,原来一个人要在另一个人心中生根发芽是这么简单。
但是前提是,他允许你进入他的世界,允许你播种,也允许你的野蛮生长。
“但我没爱过,我不知道如何定义。”
他问她:“你知道吗?”
“我也不知道。”温愉可不想让傅修屿知道她年轻时曾暗恋过许均年,而且她对许均年那也不是爱,只是一种感觉。
“很奇怪。”他啧了一声,“也不是没人追,就是对别的女人——”
他掀起眼皮,一双黑如耀石的眼睛在昏暗的光线中异常勾人,“不感兴趣。”
温愉有点儿不知所措,总觉得男人的告白以及甜言蜜语是有条件的,他肯定是有条件的,傅总从不做赔本买卖。
给她还债,就要她拿人抵债。
温愉和他在一起一年多了,再不了解他,就真的成傻的了。
“□□也是。”他说,“我还真以为我冷淡呢。”
“……”
您是对冷淡有什么误解吗傅总?
“你身材挺好,皮肤也白。”
“……”
“看着木木愣愣的,床上倒是——”
“停!”温愉恨不得要捂住他的嘴巴了,竖着个大拇指,评判道,“你床上也不赖,我没见过比你更卖力的了。”
傅修屿眉眼下压:“你还和谁?”
“没。”温愉说,“你是唯一一个。”
“那行吧。”他的语气像是勉为其难,“走吧。”
“怎么了?”
“重温一下。”傅修屿故意吓她,“学习学久了,给你活络一下筋骨。”
温愉:“那就不用了吧。”
她怎么觉得傅修屿一点儿都不带安好心的?
“我呢?”傅修屿唇角一挑,吊儿郎当地说,“就勉强给你睡一睡。”
温愉摆手:“真不用了傅总,您何必呢?”
“何必?”
“何必勉强。”温愉嘿嘿笑了一声,“等我考完试,咱俩再战八百回合都行。”
温愉一点儿也不矜持,傅修屿说得对,她在床上表现很主动,没有半分扭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