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生意场上待久了,跟谁都不想说实话,也没必要说,所以他就含糊不清了过去,况且男人二十八岁还有第一次,大概率不是值得炫耀的事情。
“你没有过恋爱经验,却和别人上过床。”温愉一脸认真地看着他,“这该怎么解释呢,你和别人约过吗?还是你骗了我?”
事到如今,傅修屿得承认。
男人会为了那一点无可厚非的尊严,闯下不可挽回的结果。
他也是一样的,庸俗。
温愉的认真让他不得不正视自己的过错,然而当他准备开口解释时,忽然出现了一道门锁松动的声音。
两人一同望过去,沈斯厉正拿着钥匙,打开了陆子艺出租屋的房门。
门被打开的后三秒钟,三人面面相觑,房间里如同死一般寂静。
直到傅修屿出声,打破僵硬局面。
心情仍烦闷着,他蹙眉质问:“你怎么来了?”
“我——”沈斯厉的表情看起来有那么一点儿局促,不管是傅修屿,还是温愉,都很少能在他脸上看到这样的表情。
傅修屿竟笑了:“我们鲸屿体恤员工已经到这种程度了么?”
温愉也感觉到不对劲儿,看着沈斯厉手中的钥匙,忽然发问:“你怎么会有子艺家里的钥匙。”
沈斯厉沉默数秒,只是说了声:“我是来送钥匙的。”
“啊?”温愉一脸疑惑道,“是吗?”
“嗯。”沈斯厉沉默地将钥匙放在鞋柜上,又退了出去。
只是没一会儿,他和陆子艺就又一起回来了。
温愉和傅修屿默契地一言不发,不约而同地看着两人。
陆子艺攥着手指,讪讪道:“是这样的,你们听我解释。”
温愉看着陆子艺心虚的模样,忽然想起她今天早晨的异常。
傅修屿也停下了动作,一脸看好戏的模样。
只是几秒钟,陆子艺就已经想好了理由,眨了眨眼睛,说:“我欠了沈主管一万块钱,把我家钥匙抵给他了。”
说罢,轻触了一下沈斯厉,呵呵笑道:“是吧,沈主管?”
温愉摇了摇头,不太信,反问道:“你昨天晚上是不是没在家?”
陆子艺的脸唰得一下红了,她赶紧摇头,说:“在家,在家!我早晨下楼扔垃圾了!没来得及告诉你!”
沈斯厉沉默地偏移了视线。
陆子艺求饶道:“愉愉,你别说了……”
温愉不解地看着她,连自己情绪都忘记了。
傅修屿双手交叉,置于胸前,深邃的眼眸似乎有着洞察一切的本领。
他轻咳了一声,好整以暇道:“鲸屿不允许员工之间谈恋爱?”
陆子艺立刻竖起手道:“傅总,我绝对没有谈恋爱!”
“我发誓!”
沈斯厉缓慢地偏过脸,又看向了她。
然后,轻轻叹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