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
“你不是故意来找我的吧?”温愉一边走一边看着他,故意问出这句话,希望得到否定答案。
许均年摇头:“不是,就是顺路。”
“那就好。”
许均年没说什么,跟着温愉一起出了医院大门,走向停车场。
温愉记忆中的许均年,一直都话少,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他竟一点儿没变。
“你要去哪儿?”温愉自荐道,“我开车送你啊,我车技还不错。”
许均年看了一眼她的小mini,“这车好可爱。”
“那是。”
许均年只让温愉送他到公交站,那里有回江城大学的直达公交,温愉说好,没继续客气。
一开始的时候两人的话都不多,许均年坐在副驾驶位置,车开了一段距离,他忽然说:“你变了好多。”
温愉说:“总要长大的,大家都会变。”
“你真的结婚了?”
温愉做了个“嘘”的动作,仍然目视前方:“我单位的人都不知道。”
“所以是真的。”
“嗯。”
许均年不可置信地摇了摇头:“也太早了。”
温愉说:“挺好的。”
她对于和傅修屿的婚姻,一直以来的感受就是挺好的,如果许均年知道傅修屿帮她家还了几十万的债务,也会觉得她挺好运的吧,平心而论,知足常乐,温愉对傅修屿的好无话可说。
“我和傅总接触不多,总觉得他这人不太好相处。”许均年看着温愉,想了想,说,“高冷、严肃。”
“他就该这样,身份不同,表现不同,他如果不那么严肃,该怎么管理员工?”
“对,你说得对。”许均年笑了一下,又说,“但我还是觉得,和这样的人相处起来很累。”
“不累。”温愉语气坚定,目光也坚定地看着前方,一字一句道,“一点儿都不累。”
“你累不累?”温愉转移了话题,语气轻巧道,“一边上学,一边考研,还一边创业。”
“不累。”许均年纠正她,“我是保研。”
“厉害啊。”温愉从不吝啬夸奖,“我记得你以前就很努力,而且玩游戏也很厉害,还有……编程?我没有记错吧,听别人说你小学初中就获奖了。”
“对。”许均年笑得不好意思,“没想到你还记得这些。”
“只是忽然想起来了。”温愉说,“之前香港的活动,我也去了,那是鲸屿第一次接触unrealbalance,那时候你不在。”
“对,我在忙。”
距今有两个多月了,温愉对香港之行印象深刻。
许均年玩笑道:“早知道你在,我就去了。”
温愉笑了笑,没说话。
他又问:“你和以前的同学还联系吗?”
“联系的不多。”温愉说,“怎么了?”
“我想组织一场同学聚会,就在下个月。”
五月份毕业答辩,等答辩结束,许均年就有时间忙碌聚会的事情。
“下个月吗?”温愉月底考试,下个月她还真可以去。
“嗯。”许均年问她,“你来吗?”
“可以。”温愉将车停在红灯前,低声道,“你联系我就可以。”
“好。”许均年低声道,“我还挺怕你不来的。”
温愉说:“下个月我有时间。”
绿灯亮了,温愉启动车子,缓慢前行。她看见路边的公交站牌,贴心询问:“是这边的公交站,还是对面?”
“这边。”
“好。”
“我向前开一段靠边停车。”温愉问,“可以吗?”
“可以。”
温愉停下车,打开门锁。
许均年解开安全带,下了车,却没着急关门。
他躬着腰身,看向温愉。
温愉微笑道:“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