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傅修屿方方面面都很优秀之后,大姑二姑对视一眼,呵呵笑了一声。
“时间不早了,我们走吧。”
“那就走吧。”
其实傅修屿什么都没多说,他甚至还把自己情况隐瞒了一些,只说自己开公司,没说公司是鲸屿,只说自己父母已经退休,没说父母姓名。
但大姑二姑还是受不了了,走到门口和林兰说:“条件太好了也不行,小心嫁过去没有好日子。”
“对啊对啊,世事难料!”
忍了许久的林兰听闻此言脸色一变,没想到对方竟然咒骂她的女儿。
“我这辈子最大的错误就是嫁到你们家里,三十岁死了老公,一辈子没有好日子!”
大姑二姑皆是一愣。
二姑说:“你傻了啊,怎么说这种话?”
温愉和傅修屿听到了门口的骚乱,急忙走过来。
傅修屿原本以为这是温愉的家事,他一个外姓人不好插嘴,但此情此景,他就是唯一能震慑住温愉大姑二姑的人,她们不惧怕林兰和温愉,甚至有一丝看不起她们。
“两位姑姑,我送你们回家吧。”傅修屿也没处理过类似事件,只好把两个老太婆请到了自己车里,一言不发地开着车。
车厢里干净得一尘不染,即使不认识车标的人也能猜到这车子价值不菲。
大姑二姑坐在身后,心里惴惴不安,总怕这人不安好心。傅修屿面色冷峻,不说话的时候看起来有那么一点儿凶,他不屑于和女人一般见识。
走到一半的时候,温愉打来电话,傅修屿问了一句:“妈怎么样?”
妈主动接过电话,嘱咐道:“我很好,你要注意安全,把她们送到家里赶紧回来,为了她们耽误我们过节不值当,我和温愉在家里等你。”
傅修屿听见那句等着他,心里像是被捂了一下,一种从来没有过的感受油然而生,他靠边停车,开了车窗,忽然掏出根烟来抽。
大姑二姑坐在车后,本想蹭车回家,怎么越来越觉得不对劲儿。
傅修屿抽了一半,才想起来车后面坐着俩人,安安静静像是不存在一样。
他冷笑了声:“不好意思,车子坏了,你们自己打车回去吧。”
大姑二姑心里不满,却也没办法,被他吓死了,赶紧下车,小声嘀咕有病。
傅修屿抬起脚,松开刹车,一脚油门开走。
等到了家里,饺子已经下好了。
温愉在门口帮他脱衣服,问他:“你真把她们送回家了?”
“没。”傅修屿随口道,“找个了鸟不拉屎的路口把人甩了了,让她们自己打车。”
“真的假的?”温愉眨了眨眼睛,“这个时间,不好打车吧?”
“不知道。”
“你还真是……”温愉无言了,这大冷天的,傅修屿真是够绝。
“吃饭吗?”他扭头看她,“饿了。”
那天白天,傅修屿在林兰这里吃了饭。
下午温愉跟他回了别墅,晚上和岑渡、冯亦安在后院放烟花。
冯亦安是岑渡的表妹,和温愉差不多大,在国外上学。
见到温愉,她主动问话:“嫂子好!我是冯亦安,叫我亦安就好。”
温愉说:“你好。”
这算是温愉第一次在傅修屿的安排下和他的朋友一起玩乐,虽然是岑渡打电话主动邀约。
绚烂的烟花在黑夜中绽放,明明是冬夜,院里却树木常绿。
傅修屿递给她一条红色的围脖,她手里拿着满天星,恬静地看着他:“我围不了。”
于是傅修屿便道:“我帮你。”
岑渡一转身,就看见傅修屿在给温愉围围脖,他人高又壮,温愉在他面前小鸟依人。
冯亦安喊他:“哥!来帮我点火!”
岑渡问:“点什么火?”
“这个这个。”冯亦安拿着一把加特林,眯着眼睛,“我不敢。”
“不敢点你还玩什么玩啊?”岑渡怕她受伤,“拿来给我,你看着就行了!”
岑渡一边拿着一边点燃引线,很快烟花冲向天际,在黑夜里划出一道道绚烂的光彩。
温愉被吸引了目光,从地上拿起一根准备玩。
傅修屿点燃了一根烟,叼在唇角,黑夜里猩红一点,他笑着问她:“你不怕?”
温愉说:“不怕,过春节就是要放烟花啊,我喜欢。”
“那行。”
他给她点燃了,看她抱着烟花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