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转头把它们放进了首饰盒最里面。
首饰不属于夫妻共同财产,以后就算跑路的话,她也会变得很有钱了。
意识到自己这不合时宜的想法,温愉很快捏了捏自己的脸:别乱想!
或者是:别让傅修屿知道这些想法!
温愉的年假有半个月,时间比其他职位来得早一些,陆子艺还在苦兮兮和她吐槽加班到深夜的时候,她已经收拾好办公桌的一切,准备放假了。
傅修屿最近工作繁忙,温愉在假期开始后,在家里整整睡了三天。那会儿已经临近二月,她的考试成绩下来了,不出意外的通过。
温愉从网上购买了一些教材,备考四月份的编制。时间所剩无几,当教材一到,她就马不停蹄地开展了学习生活。
傅修屿深夜回家,看见卧室里灯光如昼。
他静默地从门口走到桌边,看见温愉侧趴在桌子上,早已经熟睡的侧脸。
家里有书房,但那是傅修屿的专属书房,温愉在这个房间待得舒适,索性就在卧室里学习。
今天是第一天,她已经累得睡着了。
傅修屿从沙发上拿来一块毛毯,刚披在温愉身上,她就醒了。
温愉揉了揉眼睛,唇瓣翕动,声色惺忪:“你回来了?”
“怎么不去书房?”
温愉没想过去书房,那里有傅修屿太多书籍和文件,她怕给他弄乱了。但既然他说了这句话,就是她可以去。
“等明天吧。”她说,“今天教材刚到,我本来只是想看看。”
“看睡着了?”傅修屿抬手,没预料地揉捏她的耳垂。
很快就把她柔软白皙的耳垂揉成粉色。
温愉躲了一下,“疼。”
傅修屿自认为力道不重,他凑近看了一眼,啧一声:“还真是。”
“你是故意的吧。”温愉一把抓住他跃跃欲试的手。
“怎么会?”傅修屿笑道,“我跟你玩儿呢。”
“我能不能和你商量一件事?”
“嗯。”傅修屿在桌上坐了下来,大腿肌肉崩得紧实。
“春节那天能不能让我妈过来,或者我们去我妈那里。”温愉满怀期待地看着他,她对这件事实在没底,因为她不了解傅修屿父亲的观念,更不清楚对于春节,傅家人的态度。
可傅修屿竟是想都没想:“就这个么?”
“对啊。”
“可以。”傅修屿从不和傅清和一起过年。
“你……你家里那边?”
“他们在加州。”傅修屿没多说,转而去捏她的脸,“不用管他们。”
“老公……”温愉伸手纤细的手,环住他的腰腹,“你也太好了吧。”
傅修屿低眸,看见温愉乌黑秀丽的长发,还有长发之下一截白皙的脖颈儿,她就跟一只小猫一样,靠近他,在他怀里蹭啊蹭。
他伸出手,在她发间缠绕,勾着唇角,漆黑的眸里满是愠色:“别只是说说而已。”
……
春节还没来临,温想就出发了。
得知这个消息的温愉很是吃惊,忙不迭给他打去电话。
彼时的温想已经坐上了通往西藏的绿皮火车,他笑着喊她姐。
“怎么这么着急就走了?”温愉说,“连春节都不在家了?”
“年终奖金到手我就走了。”温想嘿嘿道,“我直接辞职了,你帮我谢谢姐夫的好意!”
温想没有选择带薪留职,而是直接辞职了,他不想成为自己原本就讨厌的“关系户”,他一心只想享受当下。
但他还是由衷地感谢温愉和傅修屿,给予他放弃一切的勇气。
通往西藏的绿皮火车嘈杂凌乱。他的心情就如同车窗外的景色,壮丽巍峨。
“我走了姐!”他嘱咐道,“帮我照顾好妈,也照顾好自己!”
“不必挂念!”-
春节那天,温愉和林兰一边包饺子,一边和温想视频。
温想身处高原,信号不稳,屏幕画面一卡一顿。
他躺在民宿的床上,摸着额角,有气无力地说:“头疼两天了,我本来今天就想去看珠峰的,头疼得要命。”
温想坐了整整两天的绿皮火车才到西藏,还以为一下车就能感受无限美好的自然风光,结果走了没几步就产生了高原反应,背着背包走了二百米,脸色惨白。
只好先到民宿休息,一休息就是两天半。
距离他出发已经过去五天,林兰和温愉坐在客厅里看热闹的春晚,包着饺子等待傅修屿的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