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同意了?”
傅修屿没说话,温愉心脏砰砰跳。
“老公?”
傅修屿看着窗外,目光平淡:“你现在居住别墅,一年整租一百二十万,医院附近的二居室,一年整租六万,你一个月工资六千,去掉房租水电,一个月花销不够八百,就算你要降低生活水准,你觉得你有能力承担?”
“……我有存款。”
“你的存款是我给的。”
“对,但是——”
“我会收回。”
“……”
温愉万万没想到傅修屿是这个态度,他这是摆明了不同意她搬出去,很坚决,她完全品到了。
电话仍然通着,却无人说话,温愉拿着手机半晌,攥紧了手指,直到被挂断。
“傅修屿?!”她看了一眼手机,“傅修屿?!”
她从床上跳了起来,窗边闪过一道亮光,她转过脸去,恰好看见傅修屿的车开进大门里。
她开门下楼,与正巧进门的傅修屿撞了个正着。
“傅修屿——”
傅修屿面无表情地看了她一眼,很快收回视线。
温愉被他的高冷刺到眼睛,家里没人,她提高了声线。
“你什么意思?”
“你这么闲?”傅修屿反问她。
“我——”温愉快速思索他这句话里是否含有贬义含义,思索到忘记回复他,她超级忙!
“闲就看看家里,房间里避孕套没了你不知道?”傅修屿冷声冷气道。
温愉愣住了,她被傅修屿的话惊到了。
傅修屿冷着一张脸,侧过身子越过她身边,抬脚上楼。
他和温愉一样,似乎都被气得不轻。
看着他逐渐远去的身影,温愉胸口处憋闷着一团气,她生气地对他大喊:“你太过分了!”
傅修屿也觉得自己挺过分的,就算生气,也不能到口不择言的程度,他停下了脚步,转身看向温愉。
居高临下地对她说:“上楼。”
“你有话直接说。”
“上楼说。”他沉闷地吐出一口气,“我累了。”
然后转身上楼。
温愉停顿数秒,跟了上去。
一进房间,傅修屿就将放在抽屉里的结婚证甩在了温愉面前的桌子上。
不知道那算不算甩,傅修屿的姿势很随意,力度并不大。
房间里的气氛比楼下安静了不小,或许他们都意识到了不对,情绪逐渐趋于平静。
傅修屿也不讲话,就这么看着她,两人中间摆着的那一抹红色似乎蕴含着他想说的话,可温愉并不能完全窥探。
他是什么意思,难道夫妻就不能吵架了吗?难道他替我还债我就要卖身给他了?
天底下没有这样的道理。
傅修屿觉得自己和温愉差那么几岁,或许没什么问题。但他错了,作为夫妻,他把温愉放在平等位置上,但他忘记眼前的姑娘不管是在阅历还是经历上都差他一大截,遇到稍微棘手问题不想着解决而是逃避。
他承认自己最近因为徐如风的存在,心里有那么一点儿不舒服。但他没想到温愉对此毫无察觉。
“我们谈谈。”他下意识捏了捏鼻骨,抬头的瞬间却抿紧唇线。
有那么正式吗?温愉在心里询问,我不过是因为考试想要搬出去罢了,怎么这件事那么重要吗?
她忘记了自己一开始想搬出去的理由是傅修屿对她的忽视,从她撞车时没有得到他的安慰,她就开始闹别扭了,她自己浑然不知。
也许意识到了,不想承认。
“可以。”温愉瘪了瘪嘴,低声说,“你有什么想说的?”
“你以为我和你结婚是开玩笑的?”
没想到傅修屿上来就是质问,温愉微微睁大了眼睛,将视线转移到他脸上,眸里的惊惧明显。
“我从来没有这样想过。”
“说说你对婚姻的看法。”傅修屿好整以暇。
这一句把温愉问懵了。
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好像从来也没有认真思索过这个问题。但换句话说,这个问题有什么好研究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