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愉收回了视线,百无聊赖地喝着面前的鸡尾酒,什么玩的心思都没有。
封冉问她:“怎么了?怎么看起来病怏怏的?”
“别管我了。”温愉说,“我最多喝两杯,就得走了。”
“这是为了庆祝你脱单才来的!”封冉指着她,“你敢走!”
玩还不是你玩得最欢脱?!
温愉抿了抿唇,挠了挠脸颊,说:“行吧。”
封冉抬手揽着她肩膀:“别这么拘谨嘛?那边好多帅哥,一起去啊。”
温愉感受到他的肢体接触,下意识就是看向岑渡了,她绷直了身体,把封冉的手拿了下来:“还是你自己去吧。”
封冉说她没出息,端着酒杯走了。
陆子艺转过脸来问她:“还怕呢?”
“没有。”温愉否认,“我可不怕。”
“装吧你就。”陆子艺低声说,“岑总是傅总的发小,他知道你和傅总的关系吗?你刚才过去跟人说什么了?”
“……”温愉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了,对啊,他知道她和傅修屿的关系吗?
傅修屿可不是和她一样的喇叭性格,说不定还没官宣呢。
回想起岑渡那迷茫的表情,温愉觉得自己可能搬起石头砸自己脚了。
“我不知道啊……”她说。
“傻的你。”陆子艺戳戳她的脸,“一会儿早点儿回去吧,别听封冉的。”
温愉点头:“好。”
她觉得陆子艺说得对。
可能是因为和傅修屿的上下级关系,陆子艺对待温愉和他的关系,显得有点儿小心翼翼。
她的这种尊敬和惧怕传染力极强,让本就心虚的温愉更加惴惴不安。
然而没等到她要离开,她就偶然发现岑渡忽然站起来,笑得十分开心,和远处的人打招呼。
温愉顿时警铃大作,第六感爆棚。她顺着他招手的方向看过去,果不其然看见了傅修屿的身影。
她恨不得刨个洞跳进去。
男人的话可真是连标点符号都不能信。
傅修屿坐在了岑渡旁边的位置,和温愉正对着,他都不用费劲,只要正视前方,就可以看见温愉那张红温且尴尬的脸。
和上次不同,温愉这次穿得极其保守。
傅修屿不解地蹙了蹙眉,莫非这是良妻自我修养?
这样想着,他忍不住勾起唇角。
温愉太敏感了,敏感到可以轻易捕捉到傅修屿的任何表情。
他笑了,代表他心情不错?
温愉思索良久,终于拿出手机,隔着三米距离给傅修屿发消息,问他:「你怎么来了?」
傅修屿:「来看看你。」
好家伙,这么直白!
这狗岑渡!
一点儿都不靠谱的。
温愉下意识缩了缩脖子,回复他:「您别这样。」
傅修屿面不改色:「哪样?」
温愉:「您不会是不允许妻子出入酒吧的古板老男人吧?」
傅修屿:「我拦你了?」
温愉:「那倒没有。」
傅修屿:「你心虚什么?」
对啊,她心虚什么?
温愉终于抬起了脸,她不能因为拿了傅修屿一百万,就自觉低他一等啊,他们是法律承认的夫妻,处在平等位置。
温愉终于看见他了,慵懒的靠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表情高冷,垂眸看着手机。
没等到回复,他便收起了手机,微微抬眸,就和她对上了视线。
陆子艺也看见她了,碰碰她的手臂,小声说:“傅总来了。”
温愉能感觉到,陆子艺比她更害怕傅修屿。
她问道:“你害怕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