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名字,在全世界的魔术师与咒术师耳中,都代表着最古老、最恐怖的灾厄。
此刻,这位灾厄的化身,正驱使着他的仆从大军,试图攻破自己耗尽全部灵力布下的结界。
结界外,那些由尸体转化而成的死之仆从,密密麻麻,一眼望不到边。
它们曾经是骑士,是士兵,甚至是强大的魔兽。如今,却都成了那位侯爵手中没有思想的杀戮工具。
它们一步步地逼近,每一步都仿佛踩在万里谷佑理的心脏上,让她脸上的血色褪去一分。
她知道,自己的结界支撑不了多久。
一旦结界破碎,自己就会被这支死亡大军撕成碎片,然后被那位魔王转化成新的仆从,永世不得安宁。
死亡的阴影,从未如此清晰地笼罩着她。
就在万里谷佑理因为巨大的恐惧而意识都开始恍惚时。
异变,生了。
在她的结界与那支死亡大军之间,一道漆黑的圆形空洞,毫无征兆地凭空出现。
紧接着,一个穿着普通校服的少年,从中缓步走出。
“?!”
万里谷佑理的瞳孔猛地一缩,大脑瞬间宕机。
那……那是谁?
他是怎么出现的?
在这种地狱般的场景里,为什么会有一个看起来如此普通的人类少年?
然而,下一秒,比这更让她匪夷所思的景象,生了。
那支散着无尽死亡与恐怖气息的仆从大军,在少年出现的那一刻,竟然……停下了。
所有死之仆从的动作,都仿佛被按下了暂停键,僵硬在了原地。
它们空洞的眼眶里,那两点幽蓝的灵魂之火,剧烈地跳动着,流露出一种名为“恐惧”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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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恐惧!
这些不知恐惧为何物的死亡造物,在畏惧!
它们在畏惧那个刚刚出现的,看起来平平无奇的少年!
少年什么都没有做。
他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灰白色的丝在狂风中微微拂动。
可就是他这简单的站立,却仿佛在天地间划下了一道不可逾越的界线。
一股无形,却又仿佛凌驾于万物之上的绝对威压,从他的身上扩散开来。
那不是魔力,不是神威,更不是杀气。
那是一种……君王君临于自己领土的,理所当然的“存在感”。
仿佛他站立的地方,便是世界的中心,他脚下的大地,便是他的疆域。
在这股气息面前,所有外来的“力”,都显得如此格格不入,如此卑微可笑。
死之仆从们身上那股属于沃班侯爵的暴虐神力,就像是遇到了严冬的火焰,迅地萎缩,黯淡,几近熄灭。
它们畏惧地停下脚步,甚至开始不自觉地后退,仿佛在躲避着什么天敌。
万里谷佑理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幕,感觉自己百年来建立的世界观,正在一寸寸地崩塌碎裂。
仅仅是站在那里,就让沃班侯爵的死之军团,畏惧不前?
这……这到底是什么人?!
“哼,有趣。”
一个苍老而沙哑,充满了不悦与狂傲的声音,在阴影中响起。
风暴与雷云似乎都为之让路,一个身穿老旧贵族服饰,面容枯槁,眼神却锐利如鹰隼的老人,从仆从大军的后方缓缓走出。
他每一步踏出,脚下的空间都会泛起涟漪,那股被少年压制下去的暴虐神威,再次冲天而起,与那股君临万物的王者气息,分庭抗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