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念想将他推开,却因力量不敌,根本推不动,“不是!裴争,都是你在逼我的,我不曾有过半分欢愉,只有痛苦。”
身体的反应无法控制,但她心里清楚,此前的每一次,她都是不愿,全是被逼无奈。
“卿卿,朕不懂爱,你教朕好不好?”
“教教朕。”
接着,男人似疯了一般,俯身吻向她的唇,强烈的占有欲像是要把她碾碎,一点一点夺去她的气息,带着似有若无的吞咽声。
沈念被吻得窒息发晕,用仅有的理智,咬住他的佸尖,想让他吃痛放弃,怎料他就像感觉不到疼一样,依旧在狠狠吻着她。
三年,他忍了三年,碰到朝思暮想的那股甘甜,便再也忍不住,恨不得将她吃入腹中。
他想吻她,甚至想做的更多。
这么久的吻,致使她呼吸急促,胸口起起伏伏,她一边平复呼吸,一边开口哀求:“裴争,你放过我吧,我求你放过我!”
三年了,明明已经三年了,
她真是不幸,再次被找到。
见小姑娘的手抓着他的臂弯,苦苦哀求他放过她,可是她是他的女人啊,永远是。
裴争眸色深沉近墨,额头上的青筋隐隐跳动,“不可能,卿卿,朕不会放过你,永远不会。”
话音落,他将她拦腰抱起,这时沈念险些失声尖叫,不停地用力推开她腰肢上的手臂,身子微微发抖,“你要做什么?裴争!你快放开我!”
她看得出来他眸底的沉欲,自然能猜出来他抱着她,要去做什么。
裴争低头吻向她的额间,疯魔般地笑着:“卿卿乖,很快……很快你就会很舒服。”
三年,他快要憋疯了,
见到沈念,他什么都忍不住。
他也想控制住自己,听她的话去尊重,可是只要一想到她同宋淮之那个草包在一起生活了三年,还是以夫妻之名。
每夜会做什么,小姑娘会以怎样的姿态,他们会几次,多久……结束后会不会相拥而眠。
思及此,他忍不住,就想发疯。
他真的快疯了。
沈念怕极了,心口起伏得更厉害,奋力挣扎,“不要!你放开我,我不能啊,裴争你放开我!我真的不能。”
她有怪病在身,只要做那事,就会恐惧到窒息,方才同他吻,也是耗尽她所有力气。
裴争没理她的挣扎,抱起她走向床榻。
几息后,她的脊背陷入松软榻,身下是她同宋淮之每日铺的被褥,还带着郎君身上特有的书墨香,与她身上淡淡的梅香混杂。
沈念奋力向榻里缩去,却被男人攥住脚踝,拽至身下。
他嗓音低沉,“卿卿,教朕如何爱。”
下一时,他欺身压过来,大手揽上她的腰肢,扯去她身上仅剩的里衣。
他靠的实在太近了,尤是在感受到腰肢上那炙热的手掌温度,沈念呼吸间断而艰难,窒息感缠绕,心口仿若被一片湿重的雾气笼罩,
“不要……”
用仅余的力气,说出最后一句话后,她支撑不住晕了过去。
这时,裴争见身下的小姑娘不动也不说话,手上动作停止,眼底满是急色,“卿卿……卿卿?”
见他毫无反应,他眸中闪过慌乱,着急伸出手探向他的鼻口,还有气息,确认她是晕过去,才缓缓松口气。
最后裴争没再碰她,将她好好放置在榻上,盖上被褥,一切安置妥当走出去,恰好遇到姗姗来迟的长戈。
他停住脚步,冷声吩咐:“明日,回京。”
长戈应声:“是,属下尊旨。”
*
次日,沈念睁开眼时,已身在车舆中,发觉自己躺在裴争的怀中,她惊坐起,问道:“你要带我去哪?裴争!”
还有宋淮之呢?也被带走了?
依裴争的性子,会不会杀了他?
因心中实在关切,她问了一句:
“宋淮之呢?他在哪里?”
“卿卿要同朕回宫啊。”话毕,裴争将她凌乱的发丝别在耳后,冷着声:“别跟朕提那个草包,他在何处,朕哪里知晓。”
“朕只会带你回宫。”
看来她又要被男人抓回去,她明明就是一个普通女子,何德何能让裴争如此惦念?
她知道对方对他的根本不是爱,或者说,他根本不知道什么是爱。
沈念试图远离他,却又被他拽到怀中,那股无力感涌上心头,她紧紧攥着衣角,劝说道:“裴争,你放过我吧,你对我的根本不是爱,只是占有欲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