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落,他头也没回便走了,只听着身后传来宋淮之的哀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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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争为了寻沈念的下落,掷下重金,才从一个贪财的摊主口中,打探出沈念的消息,果然有钱能使鬼推磨。
原来三年前,她同宋淮之来到江南,以夫妻名义开了家药馆,名叫回春堂。
路人好心,还以为他要去找沈念瞧病,主动提出引路,在半个时辰后,到了回春堂。
裴争缓步走进去,却见堂内并没有人,继续往里面走,瞧见一间屋子,门并没有锁,而是留有一条缝隙,就像特意给什么人留着。
透过这条缝隙,他屏息向屋里望去,目光落在那道熟悉的身影上,是沈念,的的确确是她。
他捏住手指,仔细打量着,三年光景,她眼下梳着一头妇人髻,青丝挽在身后,露出颈间莹白的肌肤,身上仍穿着她最喜欢的碧绿色纱裙,轻纱随她的动作飘动,雪嫩肌肤若隐若现。
她正俯身在榻前收拾东西,腰间的衣带松松系着,纤纤腰肢不堪一握,她比此前丰腴了些许,更添几分成熟的风韵,瞧着愈发温婉,却也愈发勾人。
三年不见,
看来在江南她同那个草包在一起生活的很好。
想到这里,心中的怒意再也忍不住,裴争向前半步,不小心触碰到一旁的门,发出一阵细碎的声响。
闻声,屋内的沈念没回头,她只当是宋淮之回来,今日回春堂好不容易歇息,她才有机会在家里收拾,把整个屋子收拾得干干净净。
回春堂平日里忙,她同宋淮之两个人忙起来没时间,家里已乱得不成样子。
听到声响后,她好奇问道:“淮之,你今日怎回来这么晚?”
平日里,他去街市都是快去快回,今日倒稀奇,去了这么久。
不过她没多想,只当他逛了一会儿街市,只顾着收拾榻上的旧衣物。
裴争没答话,知道沈念已经把他当做宋淮之。
沈念笑着开口:“你瞧,今日我把屋里收拾一遍,从衣柜中整理出好多旧衣物,不能穿的回头你陪我送去慈幼局,好不好?”
她一边说着,一边整理衣物。
语气轻快,笑的开心,越发显得眉目娟秀动人。
裴争脸色沉下来,紧紧抿着唇,
此前,她从未对他笑过。
这时,沈念想解开身上的罗裙,试试另一件衣物还能不能穿,却不料身后的衣带像是打了死结,任凭她如何拉扯,也解不开。
慌乱之际,她急唤了一声,“淮之,你快过来帮我,把衣物解开。”
解衣物——
他们之间已是这般亲密。
裴争没说话,眸底晦暗不明,却冷得瘆人。
“快点……淮之。”
“它怎么解不开?”
随着她的催促,裴争大步走上前,站在她身后,解开打结的衣带,并顺手把她里衣的带子也解开了,用力一拽。
一瞬间,“哗啦”一声,小姑娘的衣物尽数落在地上,身上只剩下一件不能遮挡分毫的里衣。
凉意袭来,沈念没忍住打了一个寒战,宋淮之怎么把她衣带都解开了?
她回过头,“淮之!你做什么?”
然而,就在她看清身后之人时,瞬间僵在原地,噩梦中的人,正逼视着他,神色不虞,冰凉的目光似要将她刺穿。
裴争,
竟然是裴争……
他怎会来?她是在做梦么?
沈念捏了一下自己的胳膊,是疼的。
看来不是梦,是真的,裴争来了,来抓她了。
他竟然又出现。
时隔三年,他们再次相见了,恍若隔世x。
他还是那般阴沉,深不见底的眼眸好似一张大网将她禁锢,往日痛苦的回忆浮现,沈念瞬间红了眼眶,身体止不住发抖。
反应过来后,她下意识想要逃,却不料那男人像是算准了,当即伸出手攥住她的手腕,将她抵在身后墙壁上,不容她逃脱半点。
后背贴着冰凉的墙,沈念使劲挣扎着,他的触碰很让她恶心,奋力抵抗,“你放开我!裴争你放开我!”
“你还要跑去哪里?”裴争双眸猩红,语气带着几分疯魔,问道:“为什么?卿卿,三年前,你为什么要假死?为什么要离开朕?”
“回答朕,为什么,到底为什么?”
“你说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