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物。”伏地魔站起身,黑袍如阴影般展开,“所有人都是废物。”
房间里一片死寂,罗齐尔的腿在抖。
“主人。”贝拉特里克斯上前一步,“也许我们该换个思路。老魔杖再强,也只是一根魔杖。就算没有老魔杖,我们也能赢。”
“你不懂。”伏地魔走到窗边,看着外面漆黑的夜色,“老魔杖不只是魔杖。它是象征,是死亡圣器。有了它,我才是真正不可战胜的。哈利·波特……那个男孩凭什么和我对抗?就凭他那点小聪明?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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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转过身,目光落在罗齐尔身上。
“我再给你一周。一周内,要么找到老魔杖,要么找到霍格沃茨防护的漏洞。否则,你和你的家族……”
罗齐尔脸色惨白,“是,主人。”
“滚。”
三人躬身退出房间,门关上后,伏地魔走到壁炉前,看着火焰中扭曲的影子。
“西弗勒斯·斯内普……”他低声念着这个名字,“你真的忠诚吗?还是说,你也在骗我?”
火焰噼啪一声,爆出几点火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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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格沃茨,天文塔。
哈利和德拉科站在栏杆边,夜风吹得长袍猎猎作响,下面是沉睡的城堡,远处禁林的轮廓隐在黑暗里。
“伏地魔在找老魔杖。”哈利说,“他找不到,就会越来越急。”
“我们也在等。”德拉科说,“等他把所有底牌亮出来。”
“金杯和纳吉尼都在他身边。这两个魂器只能同时处理了。”哈利望着远处的黑暗,“我们需要一个机会,让他不得不把纳吉尼带出来,同时远离古灵阁。”
“什么机会?”
“决战。”哈利说,“当他以为一切尽在掌握——那就是机会。”
德拉科沉默了一会儿,“很冒险。”
“并不,我们胜券在握。”哈利转过身,背靠着栏杆,“不是吗?”
德拉科看着他,忽然笑了,“你说的对。”
夜风吹过,云层散开,露出半边月亮,月光照在两人身上,拉出长长的影子。
“回去吧,该休息了。”德拉科说。
他们走下天文塔。旋转楼梯缓缓下降,石墙上的火把自动亮起。
走到四楼时,听到远处有脚步声——是斯内普,在夜巡。
两人迅拐进旁边的走廊,等脚步声远去才出来。
“他看起来更累了。”哈利低声说。
“当校长,当间谍。”德拉科说,“换了谁都累。”
回到斯莱特林宿舍时,公共休息室已经没人了。
壁炉里只剩灰烬,沙空荡荡的。
他们轻手轻脚回了卧室,关上门,世界终于安静下来。
哈利脱下长袍,摘下眼镜。德拉科已经躺下了,侧身看着他。
“密室那边,确保万无一失?”
“嗯。”哈利爬上床,“除非伏地魔亲自去查,否则现不了。”
黑暗笼罩房间。窗外的月光被云层遮住,只剩一丝微光从窗帘缝隙透进来。
哈利闭上眼睛。
脑子里闪过很多画面,最后,所有画面都模糊了,只剩下身边的呼吸声,平稳,规律,让人安心。
他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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