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故意蹭着岑几渊的肩膀挤过去,贴在他耳边用气声低语:“恨不得生吃了我,我很期待啊,你下面那张嘴会怎么吞了我?杀了我吧,我们一起死,我很想和你殉情。”
他压低的声音直刺岑几渊的耳膜:“或者,你让你的主人动手,大名鼎鼎的严熵啊,为了我偿命,你这条‘狗’……又还能活多久?嗯?死之前,真不打算让我……”
“砰——”
一记裹着怒意的拳头狠狠砸在樊卓的脸上,他整个人都被掼飞出去,重重砸落在地,口鼻瞬间喷溅出鲜血。
严熵慢条斯理地擦了擦手,居高临下地看着地上蜷缩咳血的男人。
“你这样的蠢货实属难见,以往那些人见了我要么避而远之要么舔着脸跟上来。”
他顿了顿,语气极轻:“但是怎么办呢,你很快就会死了。”
他拽着岑几渊转身,没有再停留的打算。
这一路上岑几渊的火气都没下去,他咬着下唇怒意难掩。
“真tm的是个变态,想死还要他妈的来膈应人有病吗?”
“这个世界这样的人只会多不会少。”严熵低头看着食指被勒出的血液。
“更何况就如他所说,我们现在杀了他大概率自己也会受影响。”
“妈的,手链还在他那。”
“大不了就不要了,再买一个也一样。”严熵拉开门,余光撇了眼身后的黑影嗤笑一声。
果然又是个掠影者。
“怎么能不要啊!”岑几渊话还没说完被一把抓紧去,“咔哒”一声门被严熵反锁。
“你这样不让他进来会……!”
岑几渊耳朵一痛,抬手推搡他声音发颤:“疼…”
“呼…他刚刚是不是碰这里了,”严熵又在那个耳垂上狠狠咬了一下。
“嘶——他没碰到我,疼……”岑几渊被按住动弹不了,门把被用力转动外面传来的声音充满恶意。
“怎么,你俩要在这里做?可以啊,我还想听听他是怎么叫的。严熵你果然跟我想得一样啊!”
“砰——”
门板被猛地一捶,力度大得将门外的樊卓一震。
严熵侧头撇着屋中的全身镜,食指的痛感无法忽视,他目光却死死黏在镜中岑几渊的倒影身上。
岑几渊,人也是,怪物也是,怎么都死死缠着你不放……
【因为你。】
严熵身子一颤,看着镜子里那张与自己相同的脸挂上一个笑。
它从“岑几渊”怀里起身,抱着胸踱步。
【严熵,你觉得岑几渊只是因为倒霉才遇到这么多事儿吗?】
这是什么?幻觉?
严熵皱着眉扭头看着一脸懵地岑几渊,很显然对方听不到这个声音。
【不是幻觉哦。】
镜中的严熵笑得愉悦,优哉游哉地靠做在沙发上。
【严熵,他的不幸,来源于你。】
“严熵?”
岑几渊看着对方忽地起身站在镜子前沉思有些不解。
“怎么了?”
【仔细想想,为什么你总能看到他哭,看到他掉眼泪,他的痛苦为什么永远呈现在你眼前。】
骗人。
严熵垂着眼睛,垂在身侧的手攥紧发颤。
镜子里的人无所谓地笑笑,打了个响指屋内的火炉应声燃起。
“哎?”岑几渊看着屋里的壁炉歪了歪头凑过去。
“又是这样,我之前才禁闭室里也是……”
【其实这一切都有迹可循啊,他掉进这个世界遇到支线是他运气不好,三番两次的被怪物缠上,被别人针对也是吗?还有那莫名其妙更改的规则,到底是这个世界为了迎接岑几渊,还是BUG呢。】
严熵一颤,顺着镜中人的目光看过去,壁炉里的火舌跳动,眼见着就要蹭上岑几渊的衣角。
“岑几渊!”
“啊?”岑几渊被这声音吓了一跳,身体一抖,那抹火舌擦着他的衣服而过。
……
“怎么了?”他有些莫名,抬头随意地拔了扒头发,指间的戒指被火光折射,刺目一闪,严熵的瞳孔剧颤,耳畔的低语附骨,挥之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