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里安一瞬慌了神,连忙松开手,歉疚地抓了把头发,又蹲下身,在地上慢慢写:‘我幼年时遇过大火,脸部烧伤很严重,看到的话会吓到你的。’
莱拉活动两下隐疼的手腕,说:“原来是这样。”
她没再将注意力放在达里安身上,眺望远处的濛濛雨景。
看得入迷,莱拉未曾察觉身上多了件男人的外套,直到她闻到淡淡的肥皂味。
大概是他发现自己一直在冷得发抖了。
莱拉收紧肩头的外套,厚厚的布料隔绝雨水里的冷意,她轻声说:“走吧,这场雨一时半会不会结束,回家吧,达里安。”
达里安撑开伞,让出半边伞下的空间,没让雨水打湿她半点。
而他自己却暴露在雨里,肩头后背湿透,白色衬衣紧紧贴合他的身体,宽厚的肩、向下延伸的腰线利落地收紧进去,肌肉线条清晰可见。
莱拉余光扫过,耳朵泛红,尴尬错开视线。
她从外套里伸出手,拽了下他衬衣的一角:“你靠近点吧,淋了雨会生病。”
达里安喉结微动,终究还是听话地往她身边靠了靠,动作克制又小心翼翼。
两人挨得有些近,伞下的空间狭小,属于他身上肥皂的淡香飘过来。
天气糟糕,达里安将伞往她那边又倾斜几分,整个人几乎淋在雨里。
莱拉抬头看他,安静又温顺。
一路无话,两人总算顺利回到了家。
次日雨停,莱拉下楼时,并未见到达里安的身影,往常他总会在餐后安静地站在厨房门口,今天却没有,于是她转头询问凯瑟琳:“达里安呢?”
凯瑟琳:“他生病了,病得有些严重。”
莱拉讶然。
她还真是乌鸦嘴,昨天自己不过是随口说了一句,没想到他竟真的生病了。
她清楚,达里安生病还是因她而起。
莱拉走上二楼,停在达里安卧室门前,敲了两下门,小声地开口:“那个我来看看你的情况。”
她知道达里安没有办法开口说话,等了会儿才推门进去。
房间里拉着窗帘,光线昏暗,达里安很安静地躺在床上,胸膛起伏的弧度又急又重。
莱拉快步上前,伸手摸向他的胳膊,滚烫的温度让她有点手忙脚乱,转身取来温水和布巾,细细擦拭过他裸露在外的皮肤。
“希望管用吧。”
手中的布巾擦到他的脖子,莱拉的手背不慎蹭到面具的边缘。
她吞了口唾沫。
要不趁现在摘下他的面具,看看他的脸?
手还没碰到面具,床上的人忽然翻身,一把将她扯进怀里。
达里安的胳膊死死圈住她的腰,将她禁锢在怀里动弹不得。
莱拉慌了神,试着挣扎几下,可他身形高大,即便在病中,他的力气也非她能与之抗衡。
挣扎无用,她只能浑身僵硬地靠在他怀里,任由滚烫的温度透过单薄的布料传递、蔓延到身体各处。
达里安还在发烧,身体烙铁一样,烫得惊人。
莱拉浑身僵硬得难受,自己的脸也被他的体温烘得通红。
难不成自己要等他烧退了才能离开吗?
莱拉感到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