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穿着黑色抹胸大裙摆,配上绸缎礼服手套,身后的头发松松挽起,胸前红宝石项链流光溢彩。
如果不看脸,现在的我很像了不起的麦瑟尔夫人的一张照片,感觉自己马上要上台讲脱口秀了。
抓紧时间化个坐飞机安检都过不去的妆,眼下红痣盖了又盖,才黯淡了下去。
就镜子中这张脸,去见皇上都要被诛九族,因为卸妆直接欺君。
离晚会开始还有十五分钟,我打算先进会场寻找今晚目标。
进去时桌上琳琅满目,我是饿狗隔江看骨头,哈喇子流了三尺。
雇主和他的老婆还没有出场,桌子上的各种吃的被我一顿优雅狂炫。
这四个字没有一个是夸张的,优雅是怕妆花,狂炫是一会雇主来了我就不能吃了,甭管是不是真的干活,我装也要装的专业。
万一他是我的回头客呢,听起来他老婆不是很安分的样子。
我很快就找到依夫,他在和一位男士交谈,本人要比照片中好看很多。
他很高大,黑色的微卷半长头发在脑后扎了个辫子,红宝石似的的眼睛看人专注又深情。
穿的很暴露,胸前若隐若现的ru钉之间挂着一条闪着银光的细链,交谈间隐约漏出来的舌尖,也有银色反光一闪而过。
这大概是个服务意识很强的人,我佩服的想。
这时,身边一位侍者走过,我拿起一杯酒,朝着独自一人的依夫走去。
“你的眼睛真漂亮。”我盯着他看。
“谢谢,很多人这么说。”依夫玩味的睨我一眼,“只是你的搭讪方式很老套。”
“是么,抱歉。”我认真对他说。“这句话我足足练习了十五分钟,才鼓起勇气过来的呢。”
“哈。”他显然不相信,托盘中的酒被他拿起。
“如果成功不属于我,也许今晚我可以属于你。”深红色的酒被他一饮而尽,他瞥了一眼我的项链,走向大厅深处的舞台。
原来准备了节目么,那真是下功夫了,就是不知道你喝了那杯下料的酒,还能不能坚持表演完。
这时,大厅中嘈杂的声音突然安静几分,雇主跟他的妻子互相挽着手出现,和所有人打招呼,今晚宴会的由头是庆祝他们结婚一周年纪念。
雇主的妻子是堂吉诃德家的三女儿,含笑的眼睛柔和又平静,黑发如瀑,温婉端庄,在场不少男性看她的目光都不是很清白。
我那可怜又天真的雇主,解决了今天的依夫,后面还不知道有多少个二夫三夫四夫等着他。
越多越好,我很愿意为他效劳。
女主人讲了几句,晚宴正式开始,音乐声把所有人的视线吸引到舞台中央,我拿着一瓶水在舞台侧面出口等待。
依夫在台上热辣的表演,让他更加光芒四射,部分人窃窃私语,都不是什么好听的话。
这些词隐约传进我的耳朵里。虽然礼貌不多,但是还算中肯。
雇主妻子的眼珠子几乎黏在依夫身上,而雇主那要喷火的眼神似乎要活扒了依夫的皮,我差点笑出声。
表演结束时,依夫做了一个我不敢写的超标动作。
人间尤物,不得不说。
但是他喘的样子太严重,不知是不是药效发作。我眯眼仔细看,他走回后台的脚步有些虚浮,应该是站不稳了。
很快依夫从侧门走出,我赶紧把水递过去,他拧了两下没拧动,我凑过去帮他。
两节楼梯他差点左脚绊右脚摔下来,于是我伸手扶他,他立刻像没骨头似得,往我身上靠。
“我大概是输了,你不是想要我么。”他低着头看不清面容,声音中夹杂着细细的喘息,“带我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