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萧崇乖顺,赵令颐这才放心。
转头又觉得,自己应该说点什么,想了想,她叹了一声气,“我和邹子言你知道的,我以前就喜欢邹子言,他长得好看,先前,你还未回京,他教我练字骑马,又教我射箭,可父皇又不可能答应我们的事。”
“所以我一直以来也没定亲。”
“邹子言的性子,你应当也知道,他若是知道心里定然是不高兴的。”
见萧崇眸光逐渐暗沉,赵令颐又慌忙道,“我如今自然也是喜欢你的,那日你回京,我在茶楼一眼就看见你了。”
闻言,萧崇愣了愣,那日回京在街上,他一直以为是自己看错了,不成想,那人竟真是赵令颐。
“你们二人,我都喜欢,我也知道这样不好,可我就是谁都割舍不下”
说着说着,赵令颐晃了晃萧崇的胳膊,软声道,“你不会让我为难的,对吧?”
萧崇半晌才应了一声,“嗯。”
赵令颐这才松了口气,笑容挂上脸,“萧崇,你人真好。”
她费劲地踮起脚,在萧崇冷硬的面颊上亲了一口,笑盈盈地看着他,“你放心,我会好好待你的。”
【放心,我一向雨露均沾,谁都不偏心,谁都不亏待!】
萧崇不语,他觉得赵令颐的心,早就偏向邹子言,偏得甚至看不着边了。
可谁让她是当朝七公主,深受宠爱,她说什么,便是什么。
可是谁想当什么好人啊?
回到宗庙,赵令颐是低着头的,生怕脸上的红晕未散。
方才要走的时候,萧崇又拉着她亲了好一会,衣裳都差点被扯破了,这人真是太粗鲁。
见赵令颐回来,赵清容打着哈欠问,“你跑去哪里了,这么久不见你回来,我还以为你自己跑回崇宁殿了。”
赵令颐抬头瞟了一眼前头,老皇帝还在那里。
“父皇还在,我哪里敢跑?”
她这一抬头,赵清容冷不丁道:“你去偷吃了?”
赵令颐:“?”
赵清容眯了眯眼,视线落在她微肿的唇瓣,以及衣襟深处浅浅的红痕这明显就是欢好留下的痕迹!
看不出来啊,这个七妹妹平日里看着正经,这多重要的场合,她竟然还敢跑出去私会。
难怪啊,方才没看见萧崇,好像邹子言也是离开过一会的。
“说,方才你跟谁私会去了,邹子言?还是萧崇?”
她觉得应该是萧崇,毕竟邹子言那人一向正经,今日祭祀这般重要的场合,应当干不出来这种事。
赵令颐被赵清容的话惊得心头一跳,“你别胡说,我就是饿了,出去吃了几块糕点!”
她试图糊弄过去,可赵清容哪里是那么好糊弄的。
只见赵清容抬手,指了指赵令颐颈间,没能被衣襟遮掩住的位置,“七妹妹,你这里可红着呢。”
赵令颐顿时想起,方才萧崇埋在她脖子的事,下意识抬手掩了掩衣襟,耳根烫,“真是瞒不过你。”
赵清容顿时凑近,在她耳边笑道,“是萧崇吧?”
“他那样的武将,血气方刚,见着你定是猴急,也只有他能干出这种事。”
赵令颐抿了抿唇,没承认,也没否认。
事实上,她觉得方才邹子言也挺猴急的。
生怕赵清容继续问下去,她连忙岔开话题,“祭祀快结束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