麒麟军校开学第七天,出事了。
三十名女学员中,有六个在夜间训练时“意外”落水。
虽然被及时救起,但其中两个高烧不退,三个身上有不明伤痕。
“是那些男学员干的。”
女教官陈三娘跪在李晚宁面前,眼眶通红,“他们往女学员的饭里掺沙子,夜里往宿舍扔死老鼠,这次更过分——直接把训练用的浮桥绳索割断一半!”
李晚宁正在批阅奏折,笔尖一顿。
“查清楚是谁了吗?”
“查清楚了。”
陈三娘咬牙,“是副教官王虎的儿子,王彪带的头。他放话说,女人就该在家绣花生孩子,来军校是丢人现眼。”
“王虎知道吗?”
“知道,但不管。”
陈三娘声音颤,“他说……小孩子打闹,无伤大雅。”
“无伤大雅?”李晚宁放下笔,起身,“走,去军校。”
……
校场。
三百学员正在操练。女学员单独列队,在另一边练习绳结。
男学员队列里,不时传来哄笑声。
“看她们那笨手笨脚的样子!”
“绳子都打不利索,还想上船?”
“要我说,干脆把她们都送回家,省得在这儿碍眼……”
话音未落,校场入口传来一声厉喝:
“全体——立正!”
所有人下意识站直。
李晚宁一身戎装,在陈三娘和灰鹊的陪同下走进校场。
她没看那些男学员,径直走到女学员队列前。
“受伤的六个人,出列。”
六个女学员低着头走出来,脸上、手上都有擦伤。
“谁干的?”李晚宁问。
无人应答。
“本宫问最后一遍。”她声音转冷,“谁干的?”
一个胆大的女学员小声道:“是、是王彪他们……”
“好。”李晚宁转身,看向男学员队列,“王彪,出列。”
一个五大三粗的少年不情不愿地走出来,脸上还带着不屑。
“参见娘娘。”
“你可知罪?”
“臣不知。”
王彪梗着脖子,“训练受伤是常事,她们自己笨,怪得了谁?”
“训练受伤?”
李晚宁走到他面前,“本宫问你,浮桥的绳索,是谁割的?”
王彪脸色一变:“不、不是我……”
“不是你?”李晚宁看向灰鹊。
灰鹊上前,从袖中取出一把小刀:“这是在王彪床铺下搜到的。刀锋上有麻绳碎屑,经比对,与浮桥绳索材质相同。”
王彪腿一软。
“还不止。”
陈三娘出列,“臣查过,这六位女学员的晚饭,被人掺了巴豆粉。而当天负责分饭的,正是王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