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书泪水一下子涌了出来,摇头如拨浪鼓“姑娘……奴婢不怕苦……奴婢只怕……只怕辜负了姑娘……”
宝玉在一旁看着这两个哭成泪人的女子,心乱如麻。
他知道探春说得有理——侍书若真能顶替成功,一步登天,母家荣华富贵不在话下;可若失败……他不敢想。
可看着探春那双含泪却燃着疯狂火焰的眼睛,他终究心软了。
“三妹妹……”他叹了口气,“若侍书愿意……我……我便陪你们一起疯这一回。”
探春猛地抬头,眼里爆出夺目的光彩。
侍书却哭得更凶了。她知道自己再无退路——姑娘的恩情、母家的富贵、还有那一步登天的诱惑……她一个下人,如何抵得过?
“我……我愿意……”她哽咽着,重重磕了三个头,“奴婢愿替姑娘去!”
探春一把将她抱进怀里,母女般痛哭失声。
可就在这时,侍书忽然想起一件事,脸色又是一变。她松开探春,颤声问道“姑娘……您那处……若番王现您……您那里……”
探春身子一僵,脸色瞬间惨白。
侍书咬了咬牙,忽然站起身,三两下褪下自己的寝裤,露出白嫩的双腿和腿根处那丛乌黑柔软的毛。
她转身从针线盒里摸出一把锋利的剪刀,寒光一闪。
“姑娘,既然要替得彻底……那奴婢……也把自己弄成和姑娘一样……”
探春和宝玉同时失声惊呼“不可!”
可侍书已红了眼,像疯了一样“只有这样……番王才不会起疑……”
她跪坐在地毯上,双手颤抖着分开自己的双腿。
那处少女的私密之地,在昏黄灯火下泛着粉嫩的光泽,阴阜饱满,阴唇紧闭,顶端那粒小小的、粉红色的阴蒂微微凸起,像一颗含羞待放的珍珠。
她深吸一口气,泪水大颗大颗砸下来,却强撑着没有哭出声。
剪刀尖对准了那粒最娇嫩的肉珠。
“侍书,你住手!”探春扑过去要夺剪刀,却被侍书一把推开。
“姑娘……您别管……”
她闭上眼睛,手腕猛地一用力——
“咔嗒!”
一声轻微却令人毛骨悚然的声响。
鲜血瞬间喷涌而出!
那粒粉嫩的阴蒂被齐根剪下,带着一小截嫩肉,落在地毯上,像一颗被摘下的血珠。【批探春心中岂不会幻痛?】
侍书出一声短促而凄厉的惨叫,身子猛地向前一栽,重重砸在地上,瞬间昏死过去。
鲜血迅染红了地毯,触目惊心。
“侍书!!!”
探春尖叫一声,扑过去死死抱住她,泪水混着血水糊了满脸。
宝玉也慌了神,手忙脚乱地撕下自己寝衣的下摆,按住那汩汩冒血的伤口。
“快!快叫人!翠墨!翠墨!!”
舱门被猛地推开,另一个陪嫁丫鬟翠墨冲进来,看到这血腥的一幕,吓得魂飞魄散。
“姑娘!这是……”
探春泪眼婆娑地抬起头,声音嘶哑却异常坚定“翠墨,从今往后,她便是安宁公主!你好生伺候着,若有半点差池,我拿你是问!”
翠墨扑通一声跪下,连声应是。
探春抱着昏迷的侍书,泪如雨下。
江风呼啸,灯火摇曳。
这一夜,注定无眠。
而那把染血的剪刀,静静躺在血泊中,像一柄审判的剑,将三个年轻人的命运,彻底改写。
几日光阴如流水般悄然滑过,官船在茫茫大海上颠簸前行,风帆鼓胀,浪花拍击船舷,出节奏分明的声响,仿佛在为这诡谲的旅程伴奏。
船舱内,侍书躺在软榻上,脸色虽仍带着几分苍白,却已不再像初受伤时那般吓人。
探春亲自为她换药,细心地用温水清洗伤口,再敷上从贾府带来的上好金创药。
那道伤口虽触目惊心,却在探春的悉心照料下,渐渐结痂,红肿消退,只留下一条细细的、颜色略深的疤痕,像是她用自己的血肉为探春铺就了一条新生之路。
侍书咬着牙,强忍着下身隐隐的刺痛,跟着探春学那些繁复的番国礼节。
探春耐心地教她如何行屈膝礼,如何用番语说简单的问候,如何在宴席上举止得体。
侍书虽是丫鬟出身,却天资聪颖,学得极快,眉眼间渐渐有了几分探春往日的英气与端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