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让她惊讶的是,就在这守卫反手关上门的那一刻,她视野左上角,代表这个守卫的系统标识,颜色竟然悄无声息地变了!
从代表敌对的红色,竟然变成了中立的黄色名字,现在竟然缓缓变成了……代表友善的绿色?
【近藤勇善】
近藤勇善?一个日本名字,
而且……友善。
苏蘅愣住了,有点搞不清状况,她偷偷又瞄了一眼对方的脸,还是那副没什么表情,
甚至可以说有点凶悍的样子,横肉不少,眼神也看不出多少温度,
可系统明明显示是绿名……,
这游戏系统出bug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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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苏蘅心里疯狂猜测的时候,那个叫近藤勇善的守卫开口了,
他的声音不高,带着点长期吸烟的沙哑,在这密闭的小空间里显得格外清晰。
“你就是那个……能把死人救活的医生?”
苏蘅心里猛地一紧,
果然!还是冲着这个来的!
她抬起头,对上近藤勇善看不出情绪的眼睛,没有立刻回答,
她在飞快地判断,对方这么问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近藤勇善见她不说话,也不催促,只是又补充了一句,语气里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复杂意味,像是嘲讽,又像是某种根深蒂固的警惕,
“在我眼里,有的医生是救人性命的菩萨,有的则是人间恶魔,更何况人要不死,就是怪物,”
苏蘅清晰地感受到了这句话里隐含的敌意和排斥,她知道自己必须说点什么来应对,硬刚肯定不行,示弱也可能被看扁,
她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些,带着点她平时给人看病时的那种温和,但又有点然物外的味道。
“我是挺赞同你的话,顺天应时,在我们国家是有这么句话的,”她慢慢地说,一边说一边观察着近藤勇善的反应,“有一种很小的小虫子,叫蜉蝣,早上出生,太阳落山就死了,它的一辈子就那么短。”
近藤勇善皱了下眉,似乎没听懂她为什么突然说起虫子。
苏蘅继续道,语气更缓:“行医治病,其实也一样,人能救,是命不该绝,是缘分到了,但生命的来和去,就像四季轮转,草木枯荣,都是有定数的,强行去扭转……是违背自然之理的。”
她顿了顿,看向近藤勇善,“我能做的,不过是尽人事,听天命,让该走的安心走,让能活的好好活。”
她说这话的时候,脑子里不由自主地闪过了之前那个猫鬼和小咪的故事,
还有那些被鬼害得家破人亡的村民,生命的重量,她比谁都清楚。
近藤勇善沉默了,脸上的横肉似乎松弛了一点,那双没什么温度的眼睛里,锐利的审视光芒渐渐淡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困惑,
然后是思索,他紧紧盯着苏蘅,好像要从她脸上看出这番话是真心还是假意。
苏蘅坦然地看着他,心里其实也在打鼓,
不是,大哥,你倒是给个话啊!
装高手吗?
过了好一会儿,就在苏蘅觉得好像对方好像不会理会她了,
近藤勇善突然毫无征兆地、对着苏蘅,幅度很小但非常清晰地低了一下头,
这个动作带着一种与他外表极不相符的……恭敬?
“抱歉,失礼了,”近藤勇善的声音依旧沙哑,
但语气彻底变了,之前的敌意和试探消失无踪,变得郑重而……甚至带着点惭愧?“是在下先入为主,妄加揣测了。”
苏蘅更懵了。
近藤勇善抬起头,警惕地看了眼紧闭的舱门,然后往前凑近了一步,压低了声音,快得几乎像耳语,
“长话短说,苏医生,我不是‘金色航道’的人,我真正的身份,是日本警卫厅的警员,我叫近藤勇善。”
苏蘅的眼睛瞬间睁大了!
警卫厅?
警察?
近藤勇善语极快,神色严峻:“我们盯上‘金色航道’很久了,他们这次以贸易和勘探为幌子,在几个港口制造混乱是假,”
“真正的目的,是想利用混乱做掩护,在海上清理出一条‘安全航道’,接应一批极其危险的国际海盗入境!边境上,我们已经有同事……牺牲了。”
苏蘅听得心头寒,国际海盗?接应入境?这比单纯的走私和黑帮火拼严重多了!
“这艘船,”近藤勇善指了指脚下,“就是他们的一个移动据点,也是计划的一部分,我们的人混进来好几个,但……大多都失去了联系,这船底下,确实关着不少人,有我们的人,也有他们从各地掳来的、像您一样的医生和研究人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