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卫厅小队长带来的消息,让大家刚刚放松的心情又提起来了,
不去安置点的话,他们就没法活下去,没有房屋,没有米粮……。
这要是去,就怕沾染上这样的病,不少人都开始纠结。
疫病,尤其是在这种灾后混乱、人员密集的环境下,其可怕程度甚至过之前的大水,
简单的告别后,一行人准备出,警卫厅的马车已经等在泥泞的道路旁,
那是由一匹瘦马拉着的、看起来颇为简陋的板车,车厢里堆放着一些紧急物资,留给人的空间十分有限,而且颠簸可想而知。
小队长有些不好意思地对苏蘅说:“苏医生,委屈你们了,路不好走,车也破旧……,”
苏蘅看着那满是泥浆的车轮和狭窄的车厢,再想想漫崎岖的道路,胃里已经开始隐隐作痛,
她实在不想把宝贵的体力和精力浪费在对抗颠簸晕车上,她心思一动,脸上露出一个笑容来,
对小队长的说:“队长,不必客气,只是……我一直都有些晕车,这路途不近,怕是一路吐过去,到了地方反而误事。”
在众人疑惑的目光中,她将手指含入口中,出一声清越悠长的口哨,哨音在山谷间回荡,
没过多久,远处传来一阵清脆而富有节奏的马蹄声,
由远及近,只见一匹神骏非凡的白色马儿,如同踏着清风疾驰而来,它浑身毛洁白如雪,没有一丝杂色,在灰暗的天光下仿佛自带柔光,四肢修长有力,奔跑时鬃毛飞扬,姿态优雅至极,眼神灵动而温顺,它径直跑到苏蘅面前,亲昵地用头蹭了蹭她的肩膀。
这正是苏蘅的系统坐骑,银月。
“哇!”炭治郎和祢豆子忍不住出低低的惊叹,善逸也瞪大了眼睛:“这、这马……也太好看了吧!”
虽然他们都见过很多次了,可是每次见到都觉得银月真的非常好看了,
连见多识广的警卫厅小队长和几名队员都看直了眼,他们从未见过如此品相出众、灵气逼人的骏马。
苏蘅笑着摸了摸银月的脖颈,对众人解释道:“这是我的伙伴,银月,之前放它自己去吃草游玩去了,它听到哨声就找来了,我骑它就好,也能快些。”
说着,她利落地翻身上马,动作娴熟,银月稳稳地驮着她,打了个响鼻,姿态从容。
就在这时,富冈义勇极其自然地走到银月身旁,他没有询问,只是抬手轻轻拍了拍银月结实的颈侧,
银月似乎认得他,并没有排斥,反而晃了晃脑袋,富冈义勇随即一手按住马鞍前桥,身形利落地一跃,便稳稳地坐在了苏蘅身后。
他的动作行云流水,苏蘅只觉得身后一沉,一股熟悉的、带着清冽气息的热度便贴了上来,
胸膛宽阔,隔着薄薄的衣衫,能感受到其下坚实的肌肉线条,
他的手臂从她身侧绕过,虚握着缰绳,将她若有若无地圈在了怀中,这个姿势既保持了礼貌的距离,又形成了一个稳固的支撑。
苏蘅的身体瞬间僵住,脸颊还是控制不住的红,虽然是牵手跟亲吻了,可在人前这么亲密接触她还是会有点儿不习惯,
她能清晰地感受到他呼吸时胸膛的起伏,甚至能闻到他身上那股混合着皂角清冽和淡淡阳光味道的气息,她一动不敢动,连耳根都烧了起来。
富冈义勇似乎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他坐稳后,对看得目瞪口呆的小队长平静地说:“走吧。”
他的声音低沉,近在咫尺,震得苏蘅耳膜嗡嗡作响。
小队长回过神来,连忙点头:“啊?哦!好!好!出!”他赶紧招呼手下驱车先行。
炭治郎和祢豆子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笑意,善逸则撇撇嘴,小声嘀咕:“动作还挺快……”
马车吱吱嘎嘎地在前方开道,银月迈着轻快稳健的步伐跟在后面,
山路泥泞坎坷,马车颠簸得厉害,但银月走得出奇的平稳,几乎感受不到太大的晃动。
苏蘅初始的僵硬和羞涩,在银月平稳的行进和身后人传来的安稳温度中,渐渐缓解,
富冈义勇并没有多余的动作,只是稳稳地坐着,目光平视前方,像是只是在完成一项普通的骑行任务,
但苏蘅却能感觉到,每当道路特别难行,银月需要稍微跳跃或转向时,他圈着她的手臂会下意识地收紧一些,提供一个更稳固的支撑,防止她滑落或失衡。
这种无声的体贴,让苏蘅悄悄放松了身体,微微向后靠了靠,让自己的背脊完全贴合在他温暖的胸膛上,
她能感觉到,在她靠上去的瞬间,富冈义勇的身体似乎有极其短暂的凝滞,随即恢复如常,但他握缰绳的手指,也慢慢收紧了一点点。
两人共乘一骑,在雨后清新的山风中前行,没有人说话,只有马蹄踏在泥泞路上的哒哒声、车轮的吱呀声和林间的鸟鸣,
一种难以言喻的亲密和默契在静默中流淌,从之前害怕遇见鬼,到大战之后,这样的安静平稳日子实在是太珍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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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近傍晚时分,他们终于抵达了位临时安置点,
眼前的景象让所有人的心都揪紧了,所谓的安置点,其实就是一片相对平整开阔的坡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