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面那层科技世界还在转,高楼亮灯,车流不息。中间废土画面静止在赵星看到的那一幕,背影模糊,但能看清她手里拿的是半截红领巾。
最下面魔法层的符文开始动,一圈圈亮起来,像在回应什么。
设备又响了。
“跨维度认知权限解锁中……”
这次没说完,声音断了。
贾东旭盯着记录仪,呼吸变重:“来了……真来了。”
赵辰仰头看他:“叔,这啥意思?”
“意思是。”贾东旭嘴角动了动,“你们不是只能梦见未来。你们能认出它。”
赵星终于挪开眼,手还在抖。他低头看自己掌心,刚才碰屏幕的地方,皮肤有点红。
“妈不在这里。”他说,“她在那边。”
“哪个那边?”贾东旭问。
“废土。”赵星咬牙,“她一个人,没信号,没水,连门都是坏的。”
“可我们刚修好电。”赵阳拉他袖子,“现在挺好的。”
“那是现在。”赵星抬头,“不是以后。”
贾东旭走到他面前,蹲下来平视:“星儿,你看到的,可能是无数可能里的一个。不一定生。”
“但它可能。”赵星盯着他,“你也知道可能。”
贾东旭没反驳。
他站起来,走回设备旁,调出一组数字:“能量反馈显示,你们三个的脑波频率,在接触窗口时同步了。不只是看见,你们在接收信息。”
“就像下载?”赵辰问。
“比下载快。”贾东旭看着记录曲线,“像本来就有,只是被打开了。”
赵阳忽然抬头:“我能再听一次那歌吗?”
“什么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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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脑子里响的。”她闭眼,“词听不清,调子很慢,像摇篮曲,但……不是给人听的。”
贾东旭看向设备。
屏幕上,魔法层的画面变了。
石头浮空排成行,树叶拼出一段符号,一闪一闪。
“它在回应你。”他说。
赵辰推轮椅上前一步:“我能进那个科技世界看看吗?”
“不能。”贾东旭按住他肩膀,“只能看,不能进。窗口只是镜子,不是门。”
“可我碰到了。”赵辰指着屏幕,“它认得我。”
“认得也不让进。”贾东旭语气硬了,“太危险。刚才那次共振,差点烧了主控板。再来一次,设备可能炸。”
赵星一直没说话。他盯着废土画面,背影还在,但位置偏了点,像是走了几步。
“她在动。”他忽然说。
其他人都看过去。
画面里的女人站起身,把红领巾塞进包里,转身朝另一方向走。
“她要去哪儿?”赵阳问。
没人回答。
贾东旭低头看记录仪,现一件事。
“奇怪。”他皱眉。
“怎么?”
“每次你们说话,画面就有延迟。”他说,“像是……被监听。”
“谁监听?”
“不知道。”他抬头,“但信号源不在屋里,也不在院外。坐标算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