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全?”赵建国笑了,“你们拿着一堆铁盒子冲进来,吓哭孩子,这就叫安全?真出了事,第一个遭殃的就是他们。”
他说着,往前走了半步,正好挡在苏青和孩子们前面。
“这样吧。”他掏出那根棒棒糖,咬掉一半,“我也不拦你们工作。但你们得等三分钟。”
“为什么是三分钟?”
“因为三分钟后,系统会自动处理完这次波动。到时候你们看,设备关了,光没了,啥都恢复正常。你们拍个照,写个报告,回去交差,多好。”
“我没这个权限等。”
“那你问问上面。”赵建国指了指他耳朵上的通讯器,“打个电话,问清楚再决定动手。反正现在也没爆炸,对吧?”
队长沉默几秒,抬手按了下耳麦。
“报告指挥中心,目标区域能量场出现自调节现象,请求指示是否继续执行隔离程序……”
他听着回复,脸色越来越沉。
赵建国看着他,嘴里继续嚼着糖。
过了十几秒,队长放下手,盯着赵建国:“上级要求观察五分钟。如果五分钟后波动仍在,立即执行强制措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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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赵建国点头,“五分钟就五分钟。”
他转身走到苏青身边,蹲下来小声说:“没事了,再等等。”
苏青点点头,手还在轻轻拍着孩子的背。
展台上的蓝光越来越稳,脉动频率完全一致。三胞胎靠在一起,眼皮有点沉,像是困了。
赵建国抬头看天。
太阳斜下去一点,光线照在“科技自立”的牌匾上,反出一道金边。
他忽然想起早上那场仪式。特勤队来宣布解除监控,他和队长握手,大家都笑了。那时候以为一切都过去了,结果这才几个小时,又来一波。
真是刚出狼窝,又进虎口。
他笑了笑,把最后一口糖咽下去。
“爸。”赵星小声叫他。
“嗯?”
“那个楼……还在。”
赵建国顺着他的目光看去。
蓝光深处,隐约还能看到高楼轮廓。轨道车在空中滑行,街道上有行人走动。画面比刚才清晰了些。
他没说话,只是把手放在展台边缘,感受那股震动。
还在,但弱了。
两分三十秒。
快了。
特勤队长站在原地,双手垂在身侧,眼睛一直盯着仪表。他身后的人也都站着不动,没人说话。
空气静得能听见风吹树叶的声音。
突然,赵辰抬起头,轻声说:“我在画画。”
赵建国一愣:“画什么?”
“电路图。”她指着地面,“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