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井秀一倒不担心得不到确切的情报,阿J被他留在了实验室,自然会帮他记录下实验过程,他现在思考的是……他现在到底要不要挣扎?
不挣扎吧,好像和人设不太相符,可挣扎的话……他又不能和琴酒在这里打起来,而假装挣扎不用想,最后的结果一定是他在众目睽睽之下被琴酒压制。
赤井秀一幽幽的瞪了琴酒的背影一眼,他该不会是打的就是这个注意,光明正大的找机会欺负自己吧?
琴酒脸上的表情不变,但是眼神中一闪而过的戏谑却暴露了他真的就是这样恶趣味。
赤井秀一磨了磨牙,胸口剧烈起伏了两下,却还是不得不顺着他的意,意思意思挣扎了两下,试图挣脱琴酒扣着他手腕的手。
“你放开我!”
“你现在没有跟我谈条件的资格。叛徒就该予以惩戒,这是你曾经说过的话对吧?”
赤井秀一:“……”
破案了,琴酒这个小心眼就是念念不忘他的叛逃,隔三差五就得借题发挥!
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赤井秀一只能一边在心里翻来覆去的想着以后一朝翻身如何炮制琴酒,一边忍下来继续陪琴酒玩这种play。
两人就这样一路拉拉扯扯到了休息室,为他们引路的人作为朗姆的手下的手下,一开始还害怕于琴酒残暴的名声,但是后来……他离开休息室的时候却一副恋恋不舍的样子。
要不是碍于琴酒的威名,一步三回头真不是一句虚指。
待他离开后,赤井秀一第一时间不动声色的扫过了房间的布局,同时还不忘和琴酒继续飙戏,维持在一种抗拒却又逃脱不得的状态。
待两人撕扯了半天,借着走位把这间房间的角落都摸过一遍后,玩够了的琴酒才抹了下被半真半假的反抗的赤井秀一咬出的血道:
“放心了?这里没有监控。”
赤井秀一也蹭了蹭自己被咬肿的唇角,半是无奈半是不解的问:
“我能问问你今天是在发什么疯吗?”
明明前段时间出来还特意让他乖顺一点……赤井秀一还以为这是琴酒在向组织的人展示他的能力,就算被他赤井秀一逃了这么多年,到头来还是落在了琴酒的手里不得自由。
可今天又暗示他不逊一点,在组织的人面前演强取豪夺面服心不服……他怎么不知道琴酒什么时候变成戏剧性人格,喜欢在旁人面前演大戏了?
“我以为你会喜欢。”
“什么?”
赤井秀一这次是真的愣住了,他没听懂琴酒是什么意思。
“错综复杂的情感纠葛之类的……你不喜欢吗?”
赤井秀一的瞳孔紧缩,然而在一瞬间的空白之后,他又听琴酒语气随意像是刚刚只是随口一说般道:
“反正朗姆大概会很喜欢看到这一幕,他不希望我栽在你手里,因为他很清楚现在的组织不至于说离不开我,但要是没了我组织一定会伤筋动骨。”
“但他同样也不会希望我过得太痛快,在那些人面前演这么一出……以组织里那群闲人爱看热闹的性子,朗姆一定会知道,到时候他可能会联系你。”
“这样啊……”
赤井秀一没说信或不信,刚刚被琴酒的话惊出的一身冷汗还没有消下去,老实说不管琴酒说的是真是假,他现在都没有较真的准备。
他从不小看琴酒的敏锐,但是按逻辑来说,正常人都不可能往那个方向上猜才是。
赤井秀一略微犹豫了一下,还是打算先含糊过去,无论琴酒猜没猜到,猜到了什么,现在都不是说这个的时候。
恰好现在监控屏幕里已经出现了一个银色长发的异瞳女人,赤井秀一干脆借此转移了话题:
“那就是库拉索?”
琴酒也没继续难为他,就像是刚刚他们只是在随便闲磕牙一样,顺着赤井秀一的话也看向了屏幕。
“嗯,这个女人对朗姆来说很重要,她是朗姆的活体U盘,朗姆把她看的很紧。”
这样的宽容……甚至可以说是纵容很不像琴酒,赤井秀一觉得自己好像越来越不了解琴酒了。
他沉默半晌才无奈的叹了口气:
“就算她是朗姆的人,你这么什么都跟我说也有点出格了吧?”
“无所谓,因为这个U盘……只是临时中转站,许多秘密会从她那里过,事后她却不会记得任何秘密。”
想从库拉索哪里问出组织的秘密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所以在琴酒看来他这可算不上出卖组织。
怎么可能?人的大脑是很神奇的器官,有些东西就算不刻意去记,但已经知道的事多多少少都会留下印记才对。
“是……和实验有关?”
琴酒不置可否:“你看下去就知道了。”
赤井秀一没再说话,因为实验已经开始了。一脸淡漠毫无表情的库拉索就像是一个机器人,乖顺又机械的躺在了实验台上,任由皮带束缚住了她的脖颈和四肢,实验员上去为她接入仪器,动作丝毫不带感情,就像他们绑的不是他们的同类,仅仅是一块无知无觉的死肉一样。
刺耳的噪声响起,隔着屏幕赤井秀一其实听的并不真切,但是琴酒却捂住了他的耳朵。
“我没事……”
“我知道。”
琴酒抬了抬眼皮,看着屏幕从鼻子里发出一声不屑的冷哼。
“不配合其他手段只是听这些声音本来就不会起作用,我只是不想让你听朗姆狗叫而已。”
朗姆的话他都懒得听,更别提赤井秀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