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的太子妃,”他眸中欲色渐起,声音低哑,“是想此刻……便与孤洞房?”
苏淼淼笑着往后轻退两步,意思不言而喻。
容洵低笑,接过兰溪手中干燥的软巾,走近她。
他伸手,将她打横抱起,轻轻放在铜镜前的圈椅上。
随即,站在她身后,执起软巾,为她细细擦拭湿,铜镜中映出两人相依的身影。
苏淼淼眉眼弯弯,透过镜子看他:
“太子哥哥,聘礼若是不够,我可是会逃婚的。”
容洵平日冷硬疏离的眉眼,此刻却柔和得不可思议。
他望着镜中她狡黠的笑眼,低声道:
“放心。孤顺手抄了几个贪官的家,几乎半个国库都收入孤囊中,尽数充作你的聘礼了。”
他指尖轻抚她微湿的梢,声音温柔而郑重:
“孤的小猫,生来尊贵,配得上这天下至宝。”
他专注地看着镜中两人相依的脸,眸光深晦:“小猫,孤等这一天……等了很久。”
“可此刻,”他顿了顿,声音低了下去,透出一丝罕见的脆弱,“却很害怕。害怕他们……将你生吞活剥了。”
苏淼淼心头微动,侧身环住他劲瘦的腰身,将脸埋进他胸膛:
“我是神女,他们又岂能轻易伤我?”
容洵将她紧紧拥住,力道大得几乎要将她揉入骨血:“但愿如此。”
前脚刚送走容洵,后脚容祁便翻墙而入,红衣如火,张扬耀眼。
少年径直闯进院内,见到苏淼淼便急急开口:“盛卿欢,小爷带你逃婚吧!”
苏淼淼倚在廊下,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我为何要逃?”
容祁上前两步,眉眼间满是焦躁与担忧:
“父皇分明是想利用你,甚至是……吃你的肉,饮你的血!”
“那你呢?”苏淼淼挑眉,眸光流转间带着审视,“你就不想么?”
“小爷对长生不感兴趣。”容祁脱口而出,随即意识到什么,耳根微红,却仍直直盯着她,“小爷只对你感兴趣,想与你日夜厮混。”
“看你对我笑,听你唤我阿祁……”
他忽又想起什么,眼睛一亮:“盛卿欢,那日在你寝殿说的那句,还作数吗?”
苏淼淼挑眉反问:“哪一句?”
容祁闻着她间清新的淡香,心跳如擂。
蓦地,他单手将她抱起,凑到她耳边,声音压得极低,耳尖红得几乎要滴血:
“单独给我看。”
热气拂过耳廓,苏淼淼轻轻一颤。
容祁却不给她反应的时间,将脸埋在她颈侧,声音闷闷的,带着少年独有的赫然与执拗:
“小爷不管。我现在就想看。
“看什么?”苏淼淼眨了眨眼,眸中漾着无辜的水光,仿佛当真听不懂他在说什么。
她身子轻轻一挣,作势要从他怀中跳下去,“我可不知道九殿下指的是哪句。”
“盛卿欢——你言而无信!”
容祁又羞又恼,耳根红得几乎要烧起来,偏偏怀里温香软玉,又舍不得真松手。
他双手牢牢托住她的腰,将人又往怀里带了带,少年清亮的嗓音里混着不甘与委屈:
“你明明答应过……要单独给我看的!”
苏淼淼被他这理直气壮的控诉逗笑,指尖轻轻点在他胸口,声音拖得又软又长:
“我现在可是你皇嫂呢,九殿下这般……不合礼数吧?”
“皇嫂?”容祁挑眉,忽然低头凑近她,灼热气息拂过她耳畔,“嫂嫂与小叔天生一对。”
他顿了顿,望进她眼底,一字一句,清晰又执拗:
“话本里可都是这么写的,不是吗?”
他贴得更近,鼻尖几乎蹭到她脸颊,声音压得低低的,分外亲昵:
“我的……小皇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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