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影响。”沈瓷打断她,“他在哪里,我就在哪里。”
顾临溪看向阿威和周医生,他们已经做好了准备。阿威点头:“沈总,我们会在门外待命。有任何情况,立刻联络。”
“注意安全,”周医生递给他们两个小型的生命监测仪,“这个会实时传输你们的生命体征数据。如果出现异常,我们会立刻冲进去。”
一切准备就绪。
顾临溪和沈瓷手牵手,走向那扇已经完全透明的门。门后的空间清晰可见,那些悬浮的平台,那个光的球体,还有空气中漂浮的、尘埃般的光粒子。
在跨过门槛的前一刻,顾临溪停下脚步,回头看向林素心。
“如果我进去后,”他问,“现我不是你们期待的样子,怎么办?”
林素心笑了,那笑容里终于没有了科学家的计算,只剩下母亲的温柔。
“孩子,”她说,“从我第一次感觉到你在腹中踢动的那一刻起,我对你唯一的期待就是——好好活着,成为你想成为的人。”
这个回答,让顾临溪最后一丝犹豫消失了。
他握紧沈瓷的手,两人一起跨过门槛。
进入的瞬间,世界变了。
不是视觉上的变化,而是感官上的——声音消失了,重力变得轻微,空气中有种奇特的甜香。而最明显的是,顾临溪感到全身每一个细胞都在欢呼,仿佛回到了最舒适的环境。
但沈瓷的情况不同。她一进入就皱起眉头,呼吸变得急促,脸色开始白。
“沈瓷!”顾临溪立刻扶住她。
“我没事,”沈瓷强撑着说,“就是有点……缺氧的感觉。”
林素心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她也进入了空间:“这里的空气成分是为了适应他的基因特制的。你的身体需要时间适应。扶她到那边的平台,有供氧设备。”
顾临溪半扶半抱着沈瓷,走向最近的一个悬浮平台。平台感应到他们的靠近,自动伸出一段透明的连接桥。踏上平台后,沈瓷的状况明显好转,平台上方的空气成分似乎在自动调节。
“好些了吗?”顾临溪紧张地看着她。
沈瓷点头,呼吸渐渐平稳。“好了。别担心我。”
顾临溪这才有心思观察这个空间。他们所在的平台大约一百平米,摆放着各种他从未见过的仪器。最引人注目的是平台中央的一个透明舱体,里面注满了淡蓝色的液体,而液体中悬浮着的是——
一个婴儿。
准确地说,是一个婴儿的胚胎,处于育早期,脐带还连接着一个复杂的生命维持系统。
舱体旁边的屏幕上,显示着一行字:
【样本-oo:顾临溪,胚胎期第天】
顾临溪看着那个在液体中微微浮动的胚胎,感到一阵天旋地转。
那是他。
或者说,那是他生命的。
沈瓷紧紧握住他的手,用身体的温度告诉他:我在。
林素心走到舱体边,手指轻触玻璃表面,眼神里是无尽的怀念。
“这就是‘起源计划’的开始,”她轻声说,“也是你的开始。”
而就在这时,空间另一端的某个平台上,忽然亮起了红色的警示灯。一个冰冷的机械音在整个空间中响起:
【检测到未授权入侵。防御系统激活倒计时:十分钟。】
林素心的脸色骤变。
“有人跟在我们后面进来了,”她急促地说,“而且触了最高级别的安全警报。”
顾临溪和沈瓷对视一眼,看到了彼此眼中的警惕。
门已经关闭,他们被困在这个巨大的空间里。而某个未知的势力,已经突破了外面的防线,正在向这里逼近。
十分钟。
他们只有十分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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