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你叫宝宝。”
三岁的孩子,除了平时经常被家里人这样喊,否则怎么会在别人问他叫什么名字的时候,下意识的说,他叫宝宝。
“茶茶,去见见他们吧。”
“这些年,他们一定也很想你。”
“妈妈没什么文化,不懂什么大道理,但天底下的母亲,爱孩子的心,一定都是一样的。”
身为母亲,木妈妈很能理解另外一个母亲的心情。
自己辛苦生下的孩子丢了,这些年,她一定时时活在痛苦和自责中。
因为理解,所以她将自己的感受放到最后,她也希望她家茶茶,能多出更多的人来爱他。
话都说到这里,木妈妈索性将话全部摊开,她斟酌着语气小心翼翼的问:
“你和陆执的关系,是不是太亲密了些?”
亲密到木妈妈有一天早上看见木愠茶蹲在院子里刷牙,露出的黑色内裤边边时,心脏重重一跳。
自家的孩子自家清楚,木妈妈看得分明。
那裤子,茶茶身上穿的那裤子,无论是颜色,还是款式,亦或是那显然不合适的尺寸,分明是陆执的东西。
这世间,关系再亲密的好兄弟,会亲密到互相交换内裤穿?
木妈妈后面下意识的对陆执和木愠茶的关注对了起来,结果有一次果真被她撞见了茶茶在厨房里亲陆执的场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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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陆执,木愠茶手指捏着衣角,眼睛看着他妈,语气诚恳又认真:
“我和陆执,的确不是普通朋友的关系。”
“他,是我男朋友。”
“也是我想要一起度过往后余生的人。”
事实上,如果没有陆执去到那个村子,木愠茶也不知道他现在会变成什么样子。
这个世界,最痛苦的事,就是让良善者因为仇恨,而犯下滔天的大罪。
也许后来的木愠茶会制造出天灾,将整个村子的人全部给弄死。
可当仇恨淡去,这样善良的一个人,也许往后都会在自我厌弃中,一遍遍的痛苦着。
“男朋友?”
木妈妈不太理解:“是怎么个意思?”
她活了这么多年,还不怎么知道这个概念。
木愠茶在不知怎的,有些不太好意思同他妈说这些。
“就是,像正常人谈恋爱那样。”
“只是我们俩都是男人而已。”
这种事,木妈妈消化了好些时间,才听明白。
她喃喃道:“怪不得。”
怪不得她总觉得茶茶看陆执的眼神,有些不对劲。
“若是没有你离开的这四年,我可能很难接受这件事。”
最后,木妈妈反倒自己想开了,只要孩子过得好,只要他平安,往后余生,他和谁在一起,又怎样?
“妈妈只要你活着,平安的活着。”
木愠茶这个孩子,对她来说,本就是生命里的一场意外,她又怎能奢求更多。
木愠茶眼泪止不住的落,轻轻吸了吸鼻子,伸手将他妈抱住。
“妈,谢谢你。”
木妈妈轻轻拍着木愠茶的肩膀,第一次明显的感觉到孩子已经长大,不再需要她挡在他身前,为他遮风挡雨。
“你已经成年,有些路,该你自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