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体滑坡这样大的事情,木愠茶当时,一定去查探过,他现了村长带着村民们偷偷采矿的事情,暗中拿相机,将许多证据拍了下来。
恰逢孙笑笑被选中当祭品的事在村子里传开,木愠茶为了不让任何一个无辜生命死去,试图说服村长,一切都是人祸,而非天灾。
木愠茶想要救人,村长想要给村民们一个安心的交代,两个人带着两个不相同的目的,注定不会达成一致。
见村长一意孤行,木愠茶将东西收好,决定暗中带着证据去镇上举报。
结果照片被孙笑笑现,她告了木愠茶。
于是,在木愠茶再一次上山查探具体情况的时候,他被人,从身后推了一把,从高高的山坡上摔下来。
手摔断了,腿也摔断了,整个脑袋在冲击力的作用下,被迫埋进土里。
“救我!”
微弱的声音从土里传开,直到耳边听见了脚步声,木愠茶以为是有人来救他了。
来的人,是孙笑笑。
她将手脚皆断的木愠茶拖着回了自家院子,用刀剥掉木愠茶的脸皮。
而后,顺理成章的,知晓这个村子里最大秘密的木愠茶成为了代替孙笑笑成为祭品的那个人。
盛寒暴躁的在原地走来走去,手指痛苦的揪着自己的头:“木愠茶的脸皮没了,但人还活着,为了祭祀,他不被村子里知道他的人现,你们将他关在山神庙的地牢里。”
“他在那里面面对无尽的黑暗,和一地的老鼠,度过了一日又一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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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笑笑现在经历的这些,不过是之前木愠茶经受的浅浅一角。
得知一切真相后,盛寒想起那一日他们刚到这个村子,在木家留宿时,看见的那一锅的老鼠粥,眼眶瞬间泛红。
这世上,哪有人生来就喜欢吃老鼠。
分明,分明是被人逼到了极致,没有选择的选择。
后来木愠茶被当成祭品,送上竹筏后,随着竹筏沉进水中。
木愠茶的尸体连着灵魂,最后全部落在这里。
他的人生,如此仓促短暂,来时心怀希望,去时,只剩下冰冷的河水,伴他长眠。
陆执那日去挖木愠茶的笔记本时,里面还放置了不少相关证据,以及村子里偷偷挖矿的人家户的名单。
事情水落石出,马家沟子村,所有人,都是凶手,一个也别想逃。
盛寒摸了摸湿红的眼角,冷下声音:“全部抓走,一个也不能放过。”
瞬间,一片呜咽声四起。
…………
竹筏顺着河水一路往下,最后在一处略微平坦的下流时,停了动静。
竹筏上的纸钱已经被水浸湿,黏糊糊的搭在船上。
不大的小竹船上安静的躺着一个身穿白布,脑袋被白布蒙住的人,胸口处轻轻起伏,似乎还有呼吸。
竹筏安静的停靠在幽冷黑暗的岸边好一阵后,一阵阴风袭来,而后,有什么拖拽着铁链的声音,从远处传来。
那步子,深一阵,浅一阵,带着令人头皮麻的诡异的骨头扭动的声音,一步一步的靠近竹筏。
“孙笑笑!”
“好久不见。”
“我等你,很久了!”
空气生震动,同时有两种诡异的声音在空中响起。
一纯善,一极恶,两种相似又完全不同的声线交织在一起,纯粹与恶意交汇着,最后化作一只无形的大手,死死掐住竹筏上的人的脖子。
“三年前,你害我至此,今日,也该到你偿还这一份因果的时候了。”
站在岸边的人身形虚幻,一半脸干净漂亮,一半脸崎岖丑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