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颐宫。
殿门打开,夏文睿走了进去。
双方互相见了礼。
凤清晓不打算待了,秦书钰和贺冬青也是这个想法。
三人起身,告辞离开。
他们只负责完成皇上交代的任务,至于其他的,可不是他们该操心的。
深宫之中,谁知道哪个是人,哪个是鬼。
至于德妃和四皇子关起门来商量了什么,就更不关他们的事了。
秦书钰和凤清晓去了趟清净殿回话,而后就一起出宫了。
马车上,凤清晓眉头微凝,“还以为德妃也被下了曼陀罗花粉,没想到不是。”
“我瞧她精神头还是挺足的。”
“呵,德妃久居深宫,会不知道中了夹竹桃花粉是什么症状?”
“说不定她是将计就计。”
“有可能,而且我一问她可有怀疑之人,她直接把矛头指向了郁洛泱,一丝犹豫也无。”
秦书钰眼底藏着一股冷意,“不管他们母子想如何,倘若胆敢把主意打到咱们头上来,我不介意送他们下地狱。”
马车中,二人都沉默了下来。
凤清晓主动拉起了他的手,“阿钰,秀姨去世前的症状像是中了夹竹桃花粉,对吗?”
秦书钰反手把拉着自己的那双手握在了掌心,“嗯……”
他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哑。
“你早就猜到了?”
“嗯,当我知道秦善章跟母亲的死有关时,就想到了。”
凤清晓太了解他了,“秀姨去世时你还小,什么也做不了,你不能把责任揽在自己身上。”
秦书钰眼中蓄着泪,“我恨我自己,竟然叫了杀母仇人二十几年的父亲。”
凤清晓把他揽在怀里,轻拍他的后背,“咱们把他送进大牢,可好?”
“嗯……”秦书钰的下巴抵在她的肩窝,眼泪刷的一下就落了下来。
凤清晓的手依旧不停地轻拍他的后背,安抚他。
可眼神却透着一股杀意,她不会让阿钰弑父。
但她要让秦善章尝尝秀姨死时的痛苦。
等秦书钰平复好心情,直起身时,凤清晓眼中的杀意已消失不见。
“谢谢你……”
凤清晓抬手擦了擦他的脸,“多少年了,小娇娇又掉金豆子了,难得呀!”
秦书钰有些难为情,“我才没有……”
“好,金豆子都是我掉的,这下总可以了吧。”
“嗯,回头我把你掉的金豆子都捡起来,装在匣子里还给你。”
“这怎么还?”
“你猜……”
凤清晓还不知道他?
“不用猜,记得用来装金豆子的匣子大些。”
“好……”秦书钰宠溺一笑。
回到侯府没多久,他就捧着一个大匣子过来了。
凤清晓打开一看,满满一匣子金豆子晃得她眼睛疼。
“你什么时候准备的?”
秦书钰回道,“从你及笄时就开始准备了,库房里还有一大箱子,你若想要,我都搬过来。”
“一大箱子?”凤清晓嘴角微抽,“你准备这么多金豆子干什么?秦府库房太大,用来占地方的?”
“谁叫你小时候总说我掉金豆子,我就想着多准备些,等你再说我时就用这些堵住你的嘴。”
凤清晓扒了扒匣子里的金豆子,“串起来吧,回头集上几十串当帘子用。”
秦书钰琢磨着,“别人都是珠帘,咱们用金帘,倒是与众不同。”
凤清晓斜了他一眼,“谁跟你我们,是我自己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