鹰愁涧,名副其实。
山道在此处被两面绝壁挤压得只剩下一线天光,最窄处仅容一人侧身通过。
左手是湿滑冰冷的岩壁,右手是云雾缭绕的万丈深渊,稍有不慎,便是粉身碎骨的下场。
四人已尽数下马,将马匹系在涧口。
季三自然而然地走在了最前面,他回头,对着秦漱月露出一个讨好的、谦卑的笑容。
“仙姑,您身份尊贵,还是走在小人后面,万一有什么落石……小人这副贱骨头,还能给您挡上一挡。”
他又看了一眼虎着脸的赵悬和心怀鬼胎的王浩。
“两位仙长神通广大,在后面殿后,那是最稳妥不过了。”
这番话说得滴水不漏,既捧高了所有人,又顺理成章地安排好了他最想要的队形。
秦漱月冷着脸,没有说话,算是默许。
王浩心中一喜,立刻抢着走到了秦漱月的身后。
赵悬怒气未消,也懒得计较这些细节,黑着脸跟在了最后。
于是,顺序就这么定了下来季三,秦漱月,王浩,赵悬。
山道湿滑,秦漱月走得很稳,但为了保持平衡,她的腰肢和臀部,总会随着步伐,带起一道道惊心动魄的、柔韧的波浪。
跟在她身后的王浩,几乎看直了眼。
他离得是如此之近,甚至能闻到秦漱月身上传来的、混杂着汗水和女儿家体香的、淡淡的兰花味道。这味道,让他口干舌燥,心猿意马。
机会来了。
走到一处拐角,脚下的路面忽然变得更加狭窄崎岖。季三像是被一块石头绊了一下,口中出一声夸张的惊呼,身子猛地向前一趔趄。
“哎哟!”
他这一停顿,走在后面的秦漱月,也立刻停下了脚步,险些撞在他的背上。
而满脑子都是淫思的王浩,根本没注意脚下,他所有的注意力,都在前方那诱人的曲线上。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他完全来不及反应。
咚。
一声闷响。
王浩的身子,结结实实地撞在了秦漱月的背后。
不,更准确地说,是他那因为邪念而早已抬头的下半身,精准无比地、狠狠地,顶在了秦漱月那两瓣丰腴、紧致、隔着道袍都能感受到惊人弹性的臀瓣之间。
那一瞬间,时间仿佛都静止了。
季三恰好“站稳”了身子,回过头来,将身后的一幕看得一清二楚。
他看到,王浩的脸,因为那极致的、柔软的、充满压迫感的触碰,瞬间涨成了猪肝色。
那是一种混杂着惊恐、狂喜和满足的、无比扭曲的表情。
他甚至能听到王浩那粗重得像是破风箱一样的喘息声。
他也看到,秦漱月的身体,像是被雷劈了一样,瞬间僵直。
她那雪白的脖颈,以肉眼可见的度,迅染上了一层屈辱的粉红色。她握着剑的手,青筋暴起,指节因为用力而捏得白。
“你……”
一个屈辱至极的音节,从她紧咬的牙关里迸出。
而这一切,同样也落在了最后面,赵悬的眼中。
他的瞳孔,猛地收缩成了针尖大小。
就在这炸药桶即将引爆的前一刻,季三那惶恐的声音,及时地响了起来。
“罪过!罪过啊!都怪小人脚滑,冲撞了仙姑!”
他一边喊着,一边用惊慌的眼神看着王浩,语气里充满了关切。
“这位仙长,您……您没事吧?没撞疼您吧?”
这番话,如同天降甘霖,瞬间给了王浩一个完美的台阶。
王浩如梦初醒,触电般地向后跳开,脸上强行挤出慌乱的表情,对着秦漱月连连摆手。
“师妹!我……我不是故意的!是这凡人……是他突然停下……”
秦漱月转过身,一张俏脸,白得像纸。她死死地盯着王浩,那眼神,像是要将他凌迟处死。
可她又能说什么?
在所有人面前,挑明自己被师弟用那种……那种最龌龊的方式给亵渎了吗?
她说不出口。
这口气,她只能硬生生咽下去。
而赵悬的怒火,也被季三这番话给堵在了胸口。他不能为了一个“意外”,就当众作,惩罚自己的师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