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来了。
我缓缓站起身,走到大帐中央悬挂的巨幅地图前,手指从辽东慢慢划向幽州,再指向河北,最终落在地图上那个代表决战可能区域的空白地带。
嘴角,勾起一丝冰冷而炽热的弧度。
狩猎的猛虎终于回巢,现巢穴已被占据。
那么,接下来,便是决定天下归属的……正面碰撞了。
西凉军的洪流,与挟统一北方之势、仓促回援的朝廷精锐,即将在这中原大地上,上演怎样惨烈而辉煌的碰撞?
我转过身,目光扫过帐中诸将,声音平静,却蕴含着钢铁般的意志“传令各军,按预定方案,向河北——河南交界地带集结。告诉韩玉,继续迟滞骚扰,但避免决战。告诉黄胜永、韩忠,加快清理后方,稳固占领区。告诉林伯符,西南事务交由副手,率精骑北上汇合……真正的战争,现在才开始。”
旌旗漫卷,铁蹄踏破山河。
我将妇姽牢牢带在身边,编入中军亲卫序列,实则置于我的直接掌控之下。
每日同帐而眠,同案而食,行军时她纵马护卫在侧,扎营时她的王帐紧邻我的帅帐。
物理上的距离被压缩到极致,我试图用这种方式,将那个远在安西、身影模糊的刘骁彻底挤出我们之间可能存在的罅隙。
万里之遥,关山阻隔,他一个伤残之人,又能如何?
我如此告诉自己,将心头那丝若有若无的不安,强行摁入繁忙军务的深潭。
然而,忙碌的白日过去,深夜的帅帐内,另一种更为原始而直接的“掌控”便会上演。
连日来的军情研判、兵力调度、粮草催逼、以及与各方势力虚与委蛇的算计,积累的庞大压力如同亟待喷的火山。
而身侧这具成熟、丰腴、充满惊人活力与弹性的女体,便成了我宣泄这些负面情绪最直接、也是最私密的渠道。
我常常在批阅完最后一批紧急文书后,带着一身疲惫与躁郁回到寝帐。
无需多言,有时甚至带着未散的硝烟与血腥气,便将她按倒在铺着兽皮的简易床榻上。
我的动作往往带着一股泄般的粗暴,撕扯开她的寝衣,揉捏那对依旧巍峨饱满的雪峰,在她小麦色的肌肤上留下新的淤痕。
她起初或许会象征性地推拒一下,嗔怪我不知轻重,但很快便会被我狂野的进攻击溃防线,化为一片温软潮润的沃土,任由我肆意耕耘。
我像一头不知疲倦的雄兽,在她身上拼命冲锋、撞击、深入,听着她在我身下从压抑的闷哼,逐渐变成难以自抑的、高亢而破碎的吟哦,直到最后化作连续不断的、带着哭腔的嗷嗷求饶。
汗水交融,体味混杂,在一次次极致的痉挛与释放中,白日里那些勾心斗角、尸山血海的画面仿佛被暂时驱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纯粹肉体征服带来的、略带空虚的平静。
将负面情绪连同欲望一起倾泻在她体内后,我才能勉强整理心神,有时甚至不顾她瘫软如泥、香汗淋漓的疲惫身躯,再次披衣起身,回到舆图前,继续推演那未尽的战局。
而她,我的王妃,我的妻子,在战场上则是另一幅截然不同的面孔。
褪去夜间承欢的柔媚,她重新变回了那个令敌人胆寒的女战神。
东进路上,凡遇硬仗、恶仗、需要迅打开局面的攻坚战,她往往主动请缨,充任最锋利的矛尖。
她的勇武,在朝歌城下,达到了一个令人目眩神迷的巅峰。
朝廷主力被三皇子带去辽东未归,留守朝歌及周边的,多是禁军、府兵及临时征召的壮丁,虽依托坚城,但士气、战力与百战余生的西凉精锐相差甚远。
然而,帝都毕竟是大虞象征,城高池深,抵抗意志在初期依旧顽强。
总攻那日,阴云密布,战鼓擂动如九天雷鸣。
我坐镇中军高台,玄悦、韩等人肃立两侧。
只见阵前,妇姽一马当先。
她今日换上了最为华美也最为沉重的明光铠,甲叶在晦暗天光下依旧折射出冷冽寒芒,猩红披风在身后猎猎作响,如同燃烧的火焰。
她未戴头盔,长束成高高的马尾,额间束着一条金环,眉眼凌厉如刀,手中那柄特制的加长精钢长刀,刃口闪烁着嗜血的渴望。
朝廷显然也知道她的威名,接连派出五员将领,试图在阵前将她斩杀,以挫西凉锐气。
这五人皆披重甲,手持大刀、长戟、巨斧等重兵器,怒吼着催马冲出城门。
第一将,使一杆浑铁点钢枪,疾刺而来,气势汹汹。
妇姽不避不闪,策马迎上,在两马交错电光石火之间,长刀划出一道诡异的弧线,后先至,“铛”一声脆响,竟将那铁枪枪头连同小半截枪杆齐齐削断!
刀势未尽,顺势一抹,那将领的护颈铁片如同纸糊般裂开,鲜血喷溅,栽落马下。
整个过程不到三息。
第二将、第三将见状又惊又怒,双双拍马夹击。
一使大刀力劈华山,一使双铜左右交击。
妇姽一声清叱,长刀抡圆,先是一记精准至极的上挑,荡开劈落的大刀,刀柄顺势重重撞在那使刀将领的面甲上,将其击得晕眩落马,随即被后续跟上的西凉铁骑踏成肉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