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这正收赋税是少了。
报上去的都是体恤爱民,大大功绩一件。
可实际上其他什么乱七八糟的税却越来越多了呀!
嘿!
你就说咱这每天跟过去一样活着,他都要咱交那武功郡那个什么种苗税!
说是拿去买树苗花苗来种,让武功郡变得更美,空气更清新,所以我们每个郡民都要交呼吸税!
你还不能说他!
因为他还真种!
你说气不气?”
“哎!
这说到底啊。
就是那些不学无术终日只知饮酒作乐享受的纨绔子弟才想出来的这么多馊主意!
我可听说啊!
他爹可是功绩累累,为民除害。
曾经破获抓捕过多起私贩盐铁的大型团伙!
现在可是王城命官跟前红人!
他哥也是一表人才,一路官运亨通,都准备升到王城去了!
他全家就他一个人还一直在家里游手好闲!
家里实在催得紧。
他这才花了银两偷偷买了这代职来充当门面来的。”
“哎哟!
啧啧啧!
那可真是家门不幸!
出了这么个不争气的!
啧啧啧!
呆会儿还不知道他是不是为了上报的破案率好看而把现尸体的打更人定为凶手给判了呢?
哼哼。”
听着府衙门前议论嫌恶之声一片。
男子只继续歪歪斜斜站在府衙门口那块“刚正不阿”的门匾之下打哈欠。
泪花都打出来了。
都还不见他身为一郡之主命官该有的行动。
急得现尸的打更人扑通双膝跪下去跟他陈述冤情。
“老爷!
青天大老爷!
你可要为小的做主啊!
小的今年五十有余,已经是一条腿迈进了棺材!
孩儿都应召入伍至今音讯全无!
老伴也五年前去了!
家里就我一人!
我这风烛残年还一身的病!
实在耕种不得,搬运不得,这才求了人请了打更这份差事来做,这才勉强糊口。
小的求生不易,又怎敢趁夜行凶啊青天大老爷?
你看这两人的死状分明就是被乱棍打死的!
而且用的还不是一般的木棍!
必定是那种材质紧实、手感又极其沉重的棍子!
这才能将人打得断手断脚的,浑身骨头没处整的呀!
小的浑身上下就这打更用的家伙什。
风烛残年的一身的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