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厅里只剩下两人粗重交织、还没平复的喘息声。
林弈依旧伏在她身上,胸膛剧烈起伏,汗水从额角、鼻尖不断滑落,滴在她同样汗湿的锁骨窝和胸脯上,和她的汗水混在一起。
欧阳璇则像被彻底抽走了所有骨头和力气,瘫在冰凉的桌面上,只有环在他腰后的双腿还虚软地、无意识地挂着。
她的长裙凌乱地堆在腰间,上半身几乎完全裸露,乳房上布满了他啃咬吮吸出的红色印记和亮晶晶的唾液,随着她急促的喘息微微颤动。
下体一片狼藉,混合的乳白和透明液体正从两人依然紧密连接、微微开合的花瓣入口缓缓渗出,顺着她大腿内侧光滑的肌肤,蜿蜒流下,在桌面上积成一小滩深色的水渍。
谁也没先动,先开口。
激情后的空洞瞬间降临,方才的激烈纠缠和此刻沉重的安静形成巨大反差。
窗外的城市早已彻底醒来,车流声隐约可闻,人声嘈杂,显得刚才餐桌上的这场短暂而激烈的沉沦,像一个脱离现实的、淫靡的梦。
过了好一会儿,林弈的呼吸才渐渐平复下来。
他慢慢从她体内退出,带出更多黏滑的液体和一声她无意识的、细微的啜泣般的抽气。
欧阳璇身子又是一阵细微的颤抖,下意识想并拢酸软无力的双腿,却只能徒劳地分开,任腿心凉意侵袭,任混合的体液继续流出。
林弈直起身,低头看了看餐桌上的她——情潮未褪的绯红脸颊,失神湿润的眼眸,凌乱汗湿的头,布满吻痕的脖子胸脯,还有衣裙下摆狼藉泥泞的景象。
他沉默地看了几秒,然后伸手,把她敞开的、皱巴巴的裙襟拢好,勉强遮住那一片春色,又把她堆在腰间的裙摆放下来,盖住大腿,试图恢复一点体面。
然后弯腰,手臂穿过她膝弯和后腰,把她从冰凉的桌面上抱了起来。
欧阳璇温顺地把脸埋进他汗湿的、带着强烈男人气息的颈窝,手臂软软地环住他脖子。
林弈抱着她,没回卧室,而是走进和餐厅相连的客厅,把她放在宽大柔软的乳白色沙上。
他去卫生间拿了干净的湿毛巾,用温水浸透又拧得半干。回来时,看见欧阳璇已经侧躺在沙上,蜷着身子,目光一直追着他的身影。
林弈在沙边坐下,用温热的毛巾,仔细地、慢慢地擦她大腿内侧的黏腻,擦她小腹和胸口留下的痕迹和汗水。
他的动作算不上特别温柔,甚至有些沉默的笨拙和直接,但那份专注和事后处理的自然,却比任何甜言蜜语都更让欧阳璇心头烫、眼眶热。
“疼吗?”他擦到她胸前一处颜色较深的吮痕时,忽然低声问,手指轻轻抚过那处微肿的皮肤,动作带着不易察觉的小心。
欧阳璇摇摇头,抓住他拿着毛巾的、骨节分明的手,贴在自己依旧烫的脸颊上蹭了蹭,“不疼……很好。”她顿了顿,补充道,眼神温柔得像能融化冰雪,“哪里都好。”
林弈没再说话,只是继续手上的动作,直到把她身上大致的黏腻和痕迹清理干净,让她重新变得清爽。
然后他扯过沙另一头叠好的薄绒毯,抖开,盖在她身上,从肩膀到脚踝。
欧阳璇从毯子下伸出手,手指没什么力气地拉住他手腕,指尖冰凉。
“别走。”她小声说,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怕被丢下的脆弱恳求,“……陪陪我。”
林弈看了看她依旧泛红的脸颊和依赖的眼神,然后他踢掉脚上的拖鞋,在沙上躺下,就在她身后。
他侧身,把她连同毯子一起搂进怀里,让她背对自己。
他赤裸的、汗湿后微凉的上身贴着她隔着薄薄衣料的背脊,手臂横过她腰肢,手掌自然地覆在她柔软平坦的小腹上,那里还残留着一点内部的饱胀感。
这个姿势充满了保护和占有的意味,也带着事后的亲密和倦怠。
欧阳璇往后靠了靠,把自己更深地嵌进他怀里,她握住他放在自己小腹上的手,十指交扣,掌心相贴,感受着他平稳下来的脉搏,感受着他皮肤的温度。
她的手指在他手背上轻轻摩挲,像无声的确认。
两人就这样静静地躺在充沛的阳光里,听着彼此逐渐同步的、缓慢的心跳和呼吸。
激情彻底退去后的空虚,被一种更深沉的、带着疲惫的安宁和奇异的完整感填满。
昨晚的疯狂冲突和今晨的“温馨”早餐,最终以这样一种激烈而直接的方式衔接、融合,像在无声地确认、加固着他们之间崭新却又根植于畸形过往的、复杂难言、血肉相连的关系。
阳光晒在皮肤上,暖洋洋的,催人欲睡。
窗外的阳光又移动了一些,落在她闭着的眼睛上,暖洋洋的,让她睫毛轻颤。
她没有睁眼,嘴角却弯起一个极甜、极满足的、近乎虚幻的弧度,像做着最美妙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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